“……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有什么问题吗?”见白银的目光愈显灼热,白无痕不禁想要隐晦地后退,双手却被抓住束在胸前。

    “无痕……教我吧!”

    “……哈?”

    “教我怎么和振羽变得亲近起来!——就像你和振羽一样。”

    “……”

    白无痕心中一叹,‘向儿子问这种事情,也真够脱线的,应该说——不愧是感情白痴吗?’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有人对振羽讲道‘白无痕是个为弟弟呕心沥血、默默付出的大好人’罢了!”白无痕嘲讽道。

    “‘大好人’?”白银难得地皱了皱眉头,“说你关心爱护振羽,我倒是相信;但‘呕心沥血、默默付出’可不是你的风格。”

    “哦?”白无痕眼睛一亮,紧张又期待地看着白银,“那父亲看来,我又是怎样的人呢?”

    “理智强过热血,理性大过感性吧!……和我一样,会本能地衡量利益得失,做出对自己最有益的选择……”白银的声音低沉下去,显得有些悲伤。

    白无痕睁大了双眼,心中波涛汹涌,眼眶发疼,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只有这个人能看穿我的本性,解读我的心声吧!……父亲大人。’

    “过来坐吧!今天,没准备菊花茶。”白无痕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

    白银一愣,见到白无痕这般熟稔、亲热的态度尚且是第一次。白银略一思索,便恍然含笑:‘到此时,方从心底真正接纳于我吗?无痕,你还真是……与我相像!’

    从善如流地坐在无痕身边,道:“清水也好。”

    “这几日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银进入正题。

    “父亲不知道?”白无痕笑道。

    “是提升内力的法子?可有后遗症?”白银沉吟道。

    “……呵呵,果然,不愧是父亲大人呢!八九不离十了。”虽然白无痕表现得不甚在意,但心里不禁惊诧,‘父亲……当真是——多智近妖了。’

    惊诧之余,又不禁疑惑:‘这样的人,前生为什么会早逝?看来这里面定然隐藏着什么?’但现在已不由得他多想,先把眼前的话题圆过去吧!

    “百日之后,卧床半载罢了!”白无痕半真半假地说道,想着,‘寻常功法有这样的代价也实属平常。百日之后,便不在白家了,所谓的后遗症父亲也不会知道。’

    “喔?日后莫要勉强。”白银紧盯着白无痕,仿佛发现了什么。

    “只此一次!”白无痕半阖双目,低声回应。“父亲怎晓得这功法提升的是内力?”

    见白无痕转移话题,白银若有所思,也不再多提,“小小年纪,便是再有天分,内力总是软肋。”

    “父亲莫非没有听闻我曾用过传音之法?”白无痕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