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衡石对谢暄说:“主子,人已经出皇宫了。”

    谢暄依在软塌上,手里捏着一个茶杯,听到衡石的话,淡淡的应了一声。

    衡石问是:“主子,今日为什么您不自己去陛下面前为林家娘子美言几句,却要把这个人情送给贺宁长公主呢?”

    谢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嗓音冷冷淡淡的,他说:“本座一个太监,太过频繁的去帮一个女人说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衡石年纪还小,只有十六岁,从小又在男人堆里长大的,生活中除了练武,就是听命,他并不了解男女之情,听到谢暄这么问,他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疑惑的问:“有什么奇怪的呢?”

    谢暄笑了一声,抬手用手中折扇在衡石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淡淡道:“所以说,你还是个毛孩子。”

    衡石嘟囔着:“我才不是毛孩子呢,师父说我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谢暄冷哼一声。

    ……

    林司念回到靖安侯府,刚进了自己的院子,碧痕就脚步匆匆的走上来,对林司念说:“姑娘,您出去这一天,府里可是发生大事了。”

    林司念脱掉身上的披风递给沛菡,又问碧痕:“什么大事?”

    碧痕道:“您出门没多久,凝香居那位就突然晕倒了,听说一度没了呼吸,人差点就没了。”

    沛菡问:“那怎么又救回来了呢?”

    碧痕小声道:“我去凝香居那边打听了下,听说是用侯爷身上的半碗血给救活的。”

    林司念跟沛菡,还有春娘都是一愣。

    林司念眸底染了情绪,她道:“还有这种事?”

    碧痕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位身边不是有位叫元香的丫鬟吗?这个法子,就是她说的。

    哼,咱们这位侯爷啊,也真是对那位玲珑县主情深义重,说要他的血,眼睛都不眨的,就放了半碗血给她。”

    沛菡也气愤的道:“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春娘连忙捂住了沛菡的嘴,压低了声音道:“行了,我的小祖宗,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小心隔墙有耳,再怎么说,这里是靖安侯府,不是咱们将军府。”

    沛菡朝春娘吐了吐舌头是:“知道啦。”

    林司念却不像她们那样只把这件事当成个笑话听,她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春娘毕竟比沛菡他们几个年纪大,经历的事情也多。

    她看出了林司念脸色不是很好,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事情还没发生,林司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许是今日太累了想早点休息了,春娘,你去帮我要点热水,我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