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菡不高兴道:“他来做什么?”

    春娘狠狠瞪她一眼:“不可胡说。”

    姑娘跟侯爷不合那是两位主子的事情,她们作为奴婢,是不能随意讨论主人家的事情的。

    沛菡自知理亏,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顾景安背着手信步走了进来。

    林司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侯爷深夜来我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顾景安站在门口,定定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今夜本侯过来,只跟你说一句话。从今往后,本侯要好好的跟你过日子。”

    说完,他一甩袍子转身就走了。

    林司念将杯中的茶水慢慢喝完,对沛菡说:“明日一早你去打听一下,今日侯爷都去过什么地方。”

    沛菡点头:“是。”

    林司念先让沛菡去休息,内室只剩下林司念跟春娘的时候,春娘一边服侍她就寝一边低声道:“今日侯爷那句话着实奇怪,只怕是侯府要有什么变动,姑娘您可一定要提前做打算。”

    林司念:“我明白,对了后日是阿青母亲的生辰,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我打算亲自去帮杜夫人庆生。”

    春娘笑道:“那感情好,您多出去走走是好事,再者说,杜将军虽然品级不高,却跟随老将军多年,也是看着姑娘您长大的。”

    林司念嗯了一声,趴在枕头上让春娘为她绞头发。

    另外一边,谢府。

    谢暄一身大红色,闲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一只橘子在手中把玩着,斜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她跪在地上,身下的青瓷砖都晕染了水渍。

    谢暄对站在下手的年轻男子道:“你先真是什么人都往我的府上领了。”

    年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上次给林司念解药的太医陈子明。

    陈子明呵呵一笑,朝谢暄拱了拱手,说道:“我是个大夫,医不了心病,顾姑娘这心病啊,还得你来医治。”

    谢暄掀了掀眼皮,笑了,他笑着说:“这么说,我不仅救了她,还得给她治病?”

    跪在地上浑身湿透的女人正是被航子从青楼赎出来的曾经的花魁娘子,曾经也是官家小姐的顾珍珍。

    顾珍珍确实在航子的眼皮子底下跳了井,但她刚跳下去就被谢暄的人给救上来了。

    救上来后,就被陈子明给就醒了。

    顾珍珍的父亲与陈子明的父亲曾经是同窗,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甚至顾家还没有被诬陷的时候,两家长辈还开玩笑双方结为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