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晓冬心里不舒坦,‘哼’了声,冲着喜妹龇牙,“这里是扬城,你最好注意些称呼,别错了规矩。”

    “啊?”喜妹愣了下,“我哪里错了?”

    晓冬‘嗤’了声,“我们家老夫人可不姓邵。”

    喜妹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邵老太太的喜福堂,蓦地一下,红了脸,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在邵家叫闫家的老姑奶奶为老太太,该当叫姑老太太。

    见她这样,晓冬心头大畅。

    对喜妹的称呼错乱,邵韵诗都习惯了,也没心情提点。

    见她局促,邵韵诗一叹,“说说吧,沪上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表舅他们有什么事?”

    喜妹一错再错,心神已乱,再不敢瞒着什么了,老实道:“其实,不是上海闫家出了什么事,而是翠玲小姐……”

    “她?”邵韵诗皱眉道:“能有什么事?难道是亲事?”

    “是呀,姑老夫人居然冒着风险,为闫翠玲赶去沪上,有些奇怪了。”晓冬龇牙。

    喜妹见晓冬盯着自己,连忙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晓冬皱眉,“那你知道什么呀?还不赶紧说。”

    喜妹瞄了眼小姐,道:“听姆妈说,翠玲小姐不小了,再留就成仇了,……”

    “噗呲”晓冬没忍住,乐了。

    邵韵诗嫌弃地给了她一眼,冲着喜妹道:“别管她,你接着说。”

    喜妹忙接着道:“说是要赶紧张罗她出嫁,不然,日后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这是有事呀。”邵韵诗蹙着眉头,轻点指尖。

    “肯定是了。”晓冬眉头一扬,“那位不正做梦,要过继到姑老太太家吗。”

    “呸,她可真敢想。”喜妹气恼。

    晓冬撇嘴,“人家心还就能这么大。”

    闫表小姐平时总是想强压邵韵诗一头,对此,俩丫头都很反感。

    闫翠玲是闫表舅隔房堂兄家的遗孤,自小被闫表舅领回来教养。

    照理,她的性子该胆小卑微,哪里能想到,她居然善妒跋扈。

    喜妹不喜闫翠玲久已,噘嘴道:“可不就是这话,咱们闫家养出个祸害来了。”

    “到底,还是没孩子惹的事。”晓冬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