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牛奶的一听是陈凡,也就干脆懒得算了,对着他哈哈笑道,“原来是陈师傅,那你肯定不会骗我,就按你说的,3毛2一斤。”

    想到这里,陈凡顿时来了兴趣,开始不断试探烧窑师傅的底线,“师傅,你这地坑是怎么挖的?木柴和陶器为什么要这么摆?待会儿顶上怎么封口呢?……”

    只要不涉及陶土的配方,还有烧制的技巧,老师傅也很好说话,几乎是有问必答。

    经常看报纸,讲起话来头头是道,这个人怕不是个干部?

    那人点点头,“也行,讨价还价,天经地义。”

    这下连姜丽丽都大感惊讶,“这时候烧陶,还来得及吗?”

    晃了晃脑袋,卖牛奶的满脸苦笑着说道,“那还是你说个价。”

    刚走了一小段,就看见前面一群人在喊,

    一个老师傅直起身来,哈哈笑道,“我们是烧陶,又不是烧瓷,而且烧的陶器火候也不要求温度太高,顶多四五个小时就能烧好,一个上午我们已经烧了两口,等这两口烧完,也就不烧了。”

    卖家也不含糊,先拿一杆大秤连着桶一起称,然后将牛奶倒进陶罐里,再称自己的桶,最后算出来有19斤奶,一起6块8分钱。

    等这口土窑封顶,陈凡的技巧栏里,也出现了新的小伙伴:制陶LV1(5/20)。

    当然了,用这种土法窑口烧出来的陶器,也别指望有多精美,釉质也不太好看,比如大水缸,就可以用这种土窑烧出来。

    看着这只绿色的陶罐,姜丽丽有些不解,“伱买这个干嘛?”

    他随即解释道,“我也不怕跟你直说,前些天还看过报纸,说上海的居民定牛奶,一瓶要1毛8分钱,那一瓶是200毫升,大概就是4两。

    顿了一下,他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家里养一头母牛,刚好前些天下了牛犊,今天赶集,我就攒了一些牛奶出来卖,昨天挤一点,今天挤一点,总共就这么多。”

    而且你这个是水牛奶,人家的是奶牛产的奶,价格又要低一些,这个你认不认?”

    水牛奶?

    姜丽丽两眼茫然地跟在他后面,家里又没有小孩子,买什么牛奶?

    不一会儿到了地方,只见一个人面前摆着一只水桶,里面是大半桶水牛奶。

    其他人一听,立刻转头看向陈凡,都想看看这个“文曲星”长什么样子。

    看到湖堤另一边的田地里,有一个地窑正在烧制,同时烧窑的师傅还在准备另一个,只见地上挖了一个坑,师傅们正在将一根根的木柴和已经打好的陶胚放进去。

    陈凡呵呵直笑,“临卖了还没定价,恐怕您是头一个啊。”

    陈凡立刻摇头,“高了。”

    那人笑道,“我们做人做事要凭良心,价格喊高了,对你不好,贱卖了,对我不好,要不你先说个价看看。”

    他咬着牙想了想,“这样,5毛钱一斤,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