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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到第一百零八只的时候,池哩困了,眯着眼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池哩被男人打断了和周公的约会,感觉自己被腾空,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坚硬的胸膛磕脑袋,不太舒服,她半眯着眼,靠着打了个哈欠。

    猛的,小腹一阵热流涌过,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痛将她包裹,她忍不住将自己缩起来,表情痛苦。

    “我要去卫生间。”

    很轻的一声音,祁砚峥见她脸色不对劲,面色有些冷。

    他就将人抱进卫生间,见她捂住肚子难受的皱着脸,他眸底深沉,猜测到什么。

    池哩仰头看着他,脸蛋苍白透着羸弱,来月事总是能让她难受成这样。

    祁砚峥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池哩换好卫生棉出来就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杵在门口,真是阴魂不散。

    她又重新落入他的怀抱,没什么劲她软绵绵的,索性抱着就抱着,反正也没力气走路。

    到了餐桌,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单栗,俩人对视一眼,她离开目光。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被关押在这里的金丝雀,明明上回还能和她去逛街,漫步行走。

    池哩酸了鼻子,脸蛋上更显痛苦,自由,她想要自由。

    本来这一生就没好好享受过,现在又被偏执狂豢养。

    祁砚峥正在给她贴暖贴,轻揉她的腰肢,低头见女孩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以为是被疼的。

    他拧眉,拨了个号码。

    没一会,李雯雅穿着大褂赶来了,她径直走向沙发,祁砚峥将女孩的手腕递给她把脉。

    她精通中医和西医,在业界也是权威的专家,所以祁砚峥才会把她带来这个小岛。

    她看着他怀里娇滴滴的女孩,脸上的泪水被男人轻揉拭干,眼底迸发着的占有欲炙热滚烫。

    他的眼睛没离开她分毫。

    李雯雅垂睫,她从未见过祁爷这般,对待抛弃他的人依旧有着执拗的疯狂,像是要与她不死不休。

    依他残暴的性子,对这种人只会是慢慢折磨,可对池哩,他还是残留着温情。

    即使将人锁在这,也不是报复,而是,她眼睫颤下,掩掉眸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