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那些梦境的福,谢晚凝并不算是真正不谙人事的少女。

    对他的话中之意,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面色顿时有些涨红。

    她挣开他的双臂,自顾自坐直身体,尴尬道:“我就是好奇来着,没有故意想闹你。”

    怀里一空,裴钰清下意识轻捻指尖,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微垂着眼,道:“好奇什么?”

    谢晚凝静默几息,还是坦白了,她盯着他脖颈的那处凸起,眼眸亮晶晶道:“好奇你们男子的喉咙怎么会突出一块。”

    “……”裴钰清无语的看着她,轻声道:“胡闹。”

    他没有允许她敞开了专研自己的喉结,谢晚凝在他面前胆子虽大,但因为方才的尴尬,一时之间也不敢妄动。

    梦里的经验告诉她,男人在这方面似乎都不太能忍耐得住。

    陆子宴多冷傲的人啊,对刘曼柔一片赤心,可是在新婚时期,依旧恨不得赖死在她床上,欲色上头时,赶都赶不走。

    那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面前这人,都二十七了。

    应该更……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谢晚凝面色微红。

    那些梦太真实了也不好,她总能想到个中细节,仿佛亲身经历。

    好好的姑娘家,芯子愣是成了已婚妇人。

    谢晚凝正有些懊恼时,手又被旁边的人握住。

    裴钰清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由着她闹,而在闹小性子,犹豫了会儿,小声道:“你若真想玩,就玩吧。”

    “……”谢晚凝喉咙咽了咽,心口砰砰直跳。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这副纵容的态度。

    就算是待她温柔疼爱的母亲,和最是护犊子的父亲,也没有这样无底线纵着她过,更不要提时时喜欢念叨她的兄长了。

    可这人……

    谢晚凝唇角微扯,缓缓抬手抚上他脖颈侧方,感受到指腹下轻轻颤动的血管,一点一点往他喉结处挪。

    裴钰清难捱的忍着,心脏因为紧张而跳的飞快,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他的心跳声大到近在咫尺的谢晚凝都能听见,她终于停下动作,不忍心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