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寒眼前一片昏黑:什么?……与李沉风……卿……卿……我……我?

    下意识厉声问道:“什么卿卿我我?!”

    白若羽好声好气的:“那日在金銮殿我都看见啦,圣上搂着你腰,还抬着你下巴……真是羡煞旁人……”

    楚映寒才想起来,在白若羽面前,自己与李沉风应当是情投意合的,便强作镇定答道:

    “看见便看见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白若羽眼中闪过一阵奇特的光,忽然幽幽问道:

    “是了是了,不过映寒,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既对圣上一往情深,怎会舍得离开他一月之久,主动要求出宫,此时还偷偷溜到这来了呢?”

    “……”

    白若羽继续专挑他不爱听的讲:

    “这圣上,便更怪了!若我是他,得到了你的心,还不天天把你锁在宫中,夜夜与你温存?怎会舍得让你出来如此之久?”

    楚映寒到此刻,已经意识到他在逗乐自己,冷冷道:

    “你若当时在金銮殿上,便应当听到了我的话,我是为圣上忧心,才奏请出宫的。”

    白若羽却更快的打断了他:“是,我听见了,但我还听到了更多。”

    说着已经一脸严肃的转头望向楚映寒:“包括你没听到的。”

    楚映寒瞪大了眼,死死盯住了他。

    “原来,圣上对我有疑心?故意放我出宫的?”楚映寒听完白若羽的讲述,缓缓问道。

    “是赵必德。”白若羽一扫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皱着眉,“是他暗中向圣上进谗言,要圣上提防于你。”

    “……”楚映寒千算万算,忘记了这只老狐狸。

    如若是这样,李沉风一定会派人盯着自己,那流云的日子便如坐针毡了。

    想到这,楚映寒的脚步情不自禁的便往回走去。

    “你去哪儿?”白若羽一把拦住了他。

    “回去,”楚映寒道,“我不能让流云做如此危险之事。”

    他转瞬之间,便已决定放弃出逃,打算乖乖回去熬过一个月,再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