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的房屋就那么些,高大的房屋,不是目标,泥巴芦席搭成的低矮牛棚,才是目标。

    没有了狗子们的骚扰,他大可以一个个的搜查。

    因为他穿着绿装,他能堂而皇之的一间间的进去看,拿着手电筒一个个的照,这些人只会拿手遮眼,有的还会往稻草里缩、退,有的抖抖索索,想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能清楚的看到,这里的人,腿上居然都被戴着铁链镣铐!

    难怪没人值守!

    死物总比活人好对付。

    很快,他就摸到了师公的那间牛棚。

    真是牛棚,旁边还拴着牛。

    牛有点躁动不安,不是畏惧他,可能还是那泡老虎粪便。

    师公倒是不动如山,只是扭了扭头,避开灯光的直射。

    王援朝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胡子已经被咔咔剪掉了。

    他关闭了手电,道:

    “师公,我,援朝!”

    马二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王援朝?”

    “是我!”

    “你怎么来了呢?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我救你走。”

    “我又没错。

    你把我救走了,我不就是畏罪潜逃,承认错了?

    我要是能认错,我早就认了,还蹲在这里受罪?

    我不走。”

    果然,师伯师兄们劝过,劝不动。

    “师公,那以前战争时期,潜伏在敌人地盘的地下工作人员,一边要和敌人虚与委蛇,一边甚至要眼睁睁看着同志们牺牲而不能有所动作,因为要为了最终的胜利,必须潜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