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运了力才能勉强追上她,见玉浅肆还要躲开,不得已抓着她的胳膊,却也不敢用力:“阿如,不值当因他生气。”

    <divclass="contentadv">玉浅肆看着暗夜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自己,没来由觉得很累,缓缓塌下了肩膀。

    “我原是想,他了解我的为人。若我在猜到他此行背后的目的后还故作不知,佯装被过去所打动,他更加会怀疑少主之用心。所以才故意顶撞他,也算是想出一口邪气。”

    却没成想,在她去见江既清时,便结局已定。

    无论这场会面的过程如何,少主定然会投鼠忌器,应下粟娘随行一事。

    玉浅肆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与挫败。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学习,在算计,可到头来,还是做了帝王手中的棋子。

    此刻她才知,原先对朝堂算计不屑一顾的自己,有多么无知可笑。

    她自以为提刑司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来的,可如今才明了,若是没有背靠齐国公府这棵大树,她即便浑身本事,也施展不得。

    “往好的方面想,你总算使出了口恶气。总比你假意奉承后再发现这一切来得舒畅些。”伯懿掩去心中的疼惜,笑着开解。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多留意粟娘。”

    今日简单几句话,可见她思虑颇多,且皆为朝堂之事。她这十日一定过得很不好。

    玉浅肆却摇摇头,不甚赞成:“你原先在西北磨练,与敌军交过手。该比我更清楚,风声鹤唳对临战者的磋磨。”

    如今粟娘只是个令人忧心的由头,无论此人是否真的有问题,他们都得随时保持警惕。长此以往,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江既清羽翼未丰,即便今日撕破了脸皮,他也需暂且依靠齐国公府平衡各方势力,江既清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因而他才敢放任自己同他争执。此处的威胁可暂且搁下。

    “我不喜欢被动。”只有得知暗处之人的目的,才能先这些人一步做好准备,以逸待劳。

    玉浅肆望向伯懿,她该如何应对,全看伯懿此行了。

    伯懿也想到了这一点,今日仓皇事繁,终于有了二人独处的时刻,他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才正色道:“先寻个说话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风家是真的丢了人?”玉浅肆摩挲着玉里乾坤,还不忘观察着四周。

    此刻,二人坐在七佛寺大雄宝殿的屋顶之上,此处视野辽阔,寺中的僧人也都被暂时收押,以天为幕,反倒是个聊秘事的好地方。

    伯懿告知她的,同先前在少主处说的差不了多少。不过,自然没有他偷偷跟随贼人,与贼人缠斗的部分。

    “我同你想的一样,定然是风家同一股更隐秘的势力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定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会在义父与陛下交易的当口,出来搅弄局面。”

    说到这里,伯懿顿了顿,迟疑道:“阿如,我事先并不知风家的计划,只是突然看到了风家的人出现在边巷里才察觉到了异常。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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