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不知是本就彪悍,还是死了儿子悲痛欲绝,此刻撒泼道:

    “不怪你们怪谁?!我不管,今夜必须有人给我儿子赔命!”

    “十婶,你这···”

    闫自强想出声劝慰,闫自健却打断道:

    “赔命?是胡仙师走之前没说清楚,还是刚才我没说清楚?走出这座大厅,死了就莫怪别人护不住你们!蠢材!”

    “你!”

    闫十婶被反骂得哑口无言,气得胸口快速起伏,最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

    “老爷啊,你死得早,看不到你这二侄子都横成什么样了,幺儿没了,他还骂我们蠢,我不活了!就我一个活着也没意思了!”

    这闫十婶撒泼骂街,要死要活,顿时有不少人出声声讨闫自健。

    “二爷,十婶毕竟刚死了儿子,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

    “是啊二爷,虽然是老幺自己走出去的,但这也不能全怪他啊,这又挤又热的,谁都想走。”

    “我觉得十婶说得也有点道理,你们主家不请这些人回来前,我闫家就算出事,一次也只是一个,就因为你们请这些人回来才出了这些事。”

    觉慧眉头微皱,作怒目金刚状喝道:

    “尔等这是何苦来哉?胡施主早已说过,莫要离开这大厅,出去便护不住你们!”

    有镇压心魔效果的怒喝回荡在会议厅,听得众人两耳嗡嗡。

    在地上撒泼的闫十婶最先回过神,指着觉慧骂道:

    “你这和尚就会对着我们横,有本事刚才怎么不救我儿子?!”

    此话一出,其他闫家人也回过神骂道:

    “就是,冲我们吼算什么事?有本事去对付那东西啊!”

    “什么狗屁大师,刚才人在他面前死了都救不了,现在还好意思出声。”

    “这人凭什么吼我们?滚出我闫家!”

    会议厅变得越发嘈杂,听得觉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但最终他只是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便不再出声。

    闫自健冷哼一声,站起身道:

    “大哥此刻不在,我暂代家主之位,老三,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