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动了动胳膊:“虽说同为人类,但你也看出我们的不同,而且,人类与人类未必都是友,所以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想清楚,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剑无体表,颜色恢复,一如刚开始那般邋遢,目光盯着陆隐:“眠神宫。”

    “之前呢?”

    剑无沉默。

    蛤蟆老大厉喝:“现在他有资格问你了吧,回答我们,你入眠神宫之前来自哪里?”

    “流营。”

    陆隐与蛤蟆老大对视,流营?没听说过,是母树主干内的地方吗?

    道出流营二字,剑无一直盯着蛤蟆老大,见它神色未变,又看向陆隐,可惜,在陆隐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流营在哪里?”陆隐问。

    剑无盯着陆隐:“你,不知道流营?”

    陆隐反问:“我应该知道?”

    剑无语气莫名萧瑟:“看来你真不是来自主宰一族。”

    “你是真想杀了主宰一族的生物啊,那么失望。”蛤蟆老大道。

    陆隐看着剑无:“这流营很特别?”

    剑无语气平淡:“流营,寓意为流水的营地,流水,到处都有,寓意为生活在里面的生物如同水流一般多。”

    “不错的名字。”蛤蟆老大道。

    剑无接着道:“流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用随取,可以喝,可以洗澡,可以买卖,用处太多了,所以,这流营内的生灵,也可以随用随取,生杀予夺。”

    “那里是,奴者的营地。”

    蛤蟆老大脸色微变:“奴营?”

    陆隐盯着剑无,不会吧,他,是奴?

    剑无抬手,抓住胸口衣服,一把扯开,露出结实的肌肉,还有皮肤上深深烙印的一个宛如锁住流水的标志:“这就是流营的标志,属于主宰一族的流营。”

    陆隐与蛤蟆老大沉默望着,剑无,竟然是奴,他可是契合两道宇宙规律存在。

    哪怕陆隐现在认知很高,也无法想象这种事。

    主一道是很强,可每一个突破永生境的存在都有各自的坚持,自尊,有的怕死,但死与被奴役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