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正迷蒙中,忽觉一股大力扯住她往马下倒,搂住她的那人闷哼一声。
青时跟他一起自马上跌落,他将她揽在怀中,背部着地。
青时本就心神恍惚,撑住他胸襟坐起,摸到他的衣襟黏腻,抬手一看,竟都是鲜红的血。
王奎策马疾速过来,喊道“贺兄!”
周遭一片混乱,那边的人纷纷往营帐跑,灰盔玄衣的男子也早不见了踪影。
这边士兵再追过去营帐时,只见那营帐里面通的是一处山洞。
山洞外是另一片峡谷,地势高崎,人也跑的零零散散。
士兵转头又见贺今舟落马,一时军心大乱,
王奎见他们不动,命道“继续追!”
得令后,一干人等也顾不上停,急急追去。
“贺兄,贺兄。”
王奎心慌不已,翻身下马,蹲下身查看贺今舟的伤势,就见那箭穿过盔衣射在他的胸襟上,正汩汩地留着血。
箭弓上的徽印并非大燕,而是梁国的羽毛标志。
青时愣在一旁,手按在他胸襟上不放。
“你,贺今舟......”她瑟缩了一下肩膀,颤抖出声。
“别怕。”贺今舟脸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大手覆盖上她的手。
王奎看到这一幕可是怒火烧心,若不是这女郎分散注意力,贺兄哪会中这等诡计。
他狠狠将青时的手一推,喊道“叫随医过来!”
王奎将贺今舟架起,纷纷下面人搭营帐,随医纷纷过来查看。
青时愣在原地,看着他们忙进忙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头的天色暗淡,之前追去的士兵也已经回来。各队的首领都等在营帐外,青时不知为何心里空洞不已。
看见他中箭,她竟未有一丝快意。
脑中警铃大作,青时将手陷入掌心,...他该死的,他该死的。
夜一点点的过去,鼻尖还是适才战事留下来的血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