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徐子骞尾音很重,近乎怒吼,近乎训斥:“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在乎你们的那五年,你们之间不可能。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如果我们那么在意别人的感受,徐氏和袁氏早就不复存在。”

    “徐子骞,话不要说的那么满,你是男人,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在乎吗?”袁茵用指腹轻轻拭泪:“我从法国回来,摒弃前嫌,对你说的话从未有过怀疑,即使盛意把五年前的事情直指你们父子,我也依然选择相信你,可是我的信任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欺骗,想必,你期满我的还有很多,这就是你说的不在乎吗?你若不在乎,又何必对陆少勋赶尽杀绝?”单身

    什么?徐子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袁茵竟然说他对陆少勋赶尽杀绝?

    “袁茵,你再说一遍!”徐子骞忍着怒气,一字一顿的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袁茵知道,她激怒了徐子骞,从前便是,如果他生气了,便会称呼她的全名。

    “你的访谈现在已经被各大网站转载,你在直播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陆少勋最为致命的反击,如此一来,你要他如何在恒城立足,要他的公司如何不垮台?”

    “那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不择手段在先,我凭什么不能反击,难道我真要拿整个徐氏跟他对赌吗?”徐子骞不知道何时,一只手已经狠狠的拧着沙发靠枕,“所以,你这是心疼他了?你认为我下手太狠了吗?这才是你跟我分手的原因?”

    袁茵知道,徐子骞一旦生气,便会冲动,所以她故意把话题往陆少勋身上引,这样才会让他更加愤怒,从而认真思考分手的事情。

    “没错!”袁茵故意冷笑一声:“我跟陆少勋相识十年有余,就算没有爱情也还有友情在,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五年,是他五年如一日的照顾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真的爱我,又怎么忍心下的去手?”

    徐子骞直接把手里的靠枕砸到地面上,靠枕委屈的翻了几个身,便再也不动了。

    “所以,你昨晚那些对我的关心,为我的担忧都是假的?”徐子骞颤抖着双唇问。

    他想把手机拿的远一些,这样如果袁茵说‘是’那么他的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可是如果袁茵说“不是”,他又怕自己无法清晰的听到,他矛盾着,最后,索性把手机扔到一旁,把免提打开!

    听筒里一阵静默,袁茵恨自己把事情越搞越糟,恨自己能力不够,恨自己无法将心爱之人保护在羽翼下。

    可是,该来的总要来,就让所有的罪责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

    “没错,假的!”袁茵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一直落下,直到落到心里,冰凉一片,“不但如此,我还试探过你,我问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办法是什么,只可惜你没有说,如果你告诉我了,想必你今天的访谈也不会这么成功!”

    徐子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这种话怎么会是从那个乖巧懂事的阿茵口中说出来的呢?可是,袁茵的话还真真切切的回荡在耳畔啊。原来,她从未变过,一如当年驰骋在球场上,杀人诛心全都于无形。

    徐子骞不甘心,忍痛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就会通知陆少勋提前做准备吗?”

    “我们毕竟有十年的情意在...”

    这句话的杀伤力绝对要比袁茵一个肯定的回答还要让人心痛。情意?到底是哪种情意?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什么意?”

    “其实这么多年来,每个失眠的夜晚,我都会回想起多年前我们见面的情景,造化弄人,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以后的我们是个错误!”

    错误!!!徐子骞笑了,笑的像个傻子。

    原来他巴心巴肝,掏心掏肺的为她付出,在她眼里,全然是个错误。

    徐子骞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抚在额前,手掌遮挡住眉眼,办公室本无人,但就算有人,怕是也看不到他那一行清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