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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去看徐畅,袁茵提出要去商场买些礼物,即便对徐畅她是熟稔的,可毕竟五年未见,还有徐畅现任夫人她还未曾谋面,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失了礼数。

    只是这个话刚说出口,徐子骞就把一个盒子塞进袁茵手里:“不必出去买了,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袁茵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精致的盒子,精美的包装。

    她觉得这样也好,毕竟是徐子骞的继母,他可能更加了解她的喜好,倒也不用自己去苦思冥想买什么了。

    三个人同乘一辆车,一路上,徐子凡都不说话,安静的很,然没有早上插科打诨的样子。

    徐子骞也不问,他知道子凡为何如此,还不是不想见那个女人。

    等红灯的时候,徐子骞有意无意的提醒道:“回去之后就别崩着一张脸了,出走三年,难道还不能抵消你的怒气!”

    其实对于徐畅当年续弦的事情,徐子骞也是反对的,他并不是不通情理非要干涉父亲的晚年生活,只是他母亲才离开半年,父亲就要娶另一个女人,他从心底里觉得这样对母亲不公。

    可是反对并没有让徐畅改变心意,他执意如此。

    当年的徐子凡也才只有十八岁,翩翩少年,正血气方刚,丧母之痛还盘旋在心窝,正因如此,徐畅才对他隐瞒了再婚的事情,直到三年前,事情败露,徐子凡直接找到庄婉碟让她滚出徐家,徐畅一怒之下掌了他一巴掌,父子俩就此闹翻,徐子凡也三年都没有给徐畅打过电话,更没有回来看过他一次。

    如今听到徐子骞旧事重提,徐子凡难免又心中悲戚,越发觉得母亲是为她人做嫁衣。

    “哥,我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要是以前,你肯定比我还要愤怒,可是这件事你竟然就这么忍了?哪还有徐氏太子爷的威信!那个女人图什么,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袁茵不插话,这无非就是有权有势人家里父与子的战争而已,她一个外人,不便评说,也不想说。

    徐子骞说到底比弟弟年长那么七八岁,说话办事一向滴水不漏。

    “爸爸创建徐氏、守护徐氏多年,想来这一路荆棘坎坷,没少吃苦头,怪只怪妈妈福薄,只能与他共苦却不能同甘。不是因为我心中没有愤怒,而是自从我接手徐氏后,理解了他这几十年的不易。再说,我整日把心思放在徐氏上,你呢从十八岁出国,很少回来。他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着,续弦是早晚的事情,既然早晚都要娶,倒不如让她早一点进家门帮着照顾父亲!这几年也多亏有她,我才能没有了后顾之忧。”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子骞始终看着窗外,语速很慢,像是在回忆什么,没有人能发现他的情绪变化。

    就连袁茵也头一次觉得,这是徐子骞少有的温情的一面,毕竟徐氏家大业大,谁又能保证那个女人看中的不是徐氏的权势呢?所以徐子骞能有这般觉悟,到让袁茵有些刮目相看。

    车子开进徐畅的私人别墅里,庄婉碟早早的在别墅前等着,五十岁出头的女人,跟张甄年纪差不多,却因保养得当,看上去要比张甄年轻不少,袁茵透过车窗看着这个穿着华贵,如此端庄的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精明的很。

    徐子凡坐在副驾驶,磨磨蹭蹭不肯下车,徐子骞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以大局为重。他这才不情愿的下来,却一句话都不说,庄婉碟也不在意,显示了长辈该有的风度,主动跟徐子凡打了招呼。

    袁茵也跟着下了车,脚刚着地,还没站稳,庄婉碟就迎了上来,一手搭在袁茵手腕上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这位就是袁小姐吧,哎呦,长的可真喜人,怪不得老徐总是念叨你...”

    这话不能去细细品味,否则会给人一种误解。

    徐子骞倒也不在意,喊了一声庄阿姨后,对袁茵温声道:“阿茵,叫人啊!”

    袁茵猛然就咳了起来,刚徐子骞叫她什么?

    这个称呼对袁茵来讲,阔别已久,久到什么程度,好像上一次他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已是上辈子的事情,袁茵觉得徐子骞今天似乎与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