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上次说的那个药,要不也让我吃一点吧?”

    “你凶什么,我自己去药店买。”

    “我好不容易从学校回来,又看到我爸妈在吵架,你知道他们吵什么吗?我爸过来一直找我说话烦我,我吼了他一句,我妈就让他别烦我,他就跟我妈说我nV儿我就要烦,吼来吼去就吵起来了,我耳朵都要炸了,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烦?我觉得我抑郁了!”

    “哥我去挂了JiNg神科门诊,在等叫号了,前面有人一直在说话,说的我烦Si了,想打人。”

    “就填了几张表,医生就说我中度抑郁倾向……话说这真的准吗?嗯,我好像也不是经常这样,就只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有点烦,”

    “你看我拿到了这些药,这个是安眠药吗?还有这个口服Ye……哥以后我们一起吃药吧。”

    “你要我的药啊?这个是安眠药吧?”

    “你……你为什么会攒这么多?”

    “……会想自杀吗?可,可我……”

    “敢啊,我当然敢。”

    冬天,他从不戴手套。

    但那天上楼的时候,他戴上了手套。

    他知道她没那个胆。

    天天胡言乱语,好像没日没夜狠狠折磨他的病,只是一个人人想有就能有、可以用来合理逃避无能与现实的最佳借口。

    她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他踹进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愤怒,像是被剥夺了,又像是被羞辱了。

    她到处说沈调想Si你们知道吗他攒了好多安眠药。

    他基本上都不和nV生说话,但他只和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不会让他Si的放心吧,他肯定喜欢我。

    她站在顶楼,以为只是装酷,以为自己在和他约会,以为自己拯救了他。

    但她不知道,她纠缠不休,怎么赶都赶不走,成天缠着他对他说些使他气到作呕的话,甚至让他换了两次药才能勉强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开始整日整夜的失眠,做噩梦,看到她就觉得神经衰弱,恨不得把所有安眠药都塞进嘴里一次X睡到天荒地老。

    他再次出现了极端的攻击X。

    他和那个nV生一起,云淡风轻的和她说,“你来和我一起坐在栏杆上吧。”

    “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这里好高,我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