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必呢?杨自直摇头,“菜都凉了吧?”推门而入,从怀里掏出两个包子扔过去了。

    王尘缨顺手接过包子,原本还想回呛两句,却发现那包子竟还是温着的,囫囵吞了下去,语气也缓和多了,“我就说嘛,怎么轻而易举就让我逃了出来?”又问:“能不能晚点回去?”

    杨自正对上她那双眼,那眼睛又亮又圆,虽是望眼欲穿,却又极力自恃,像极了那日的老猫。

    哪里还能拒绝得掉?

    王尘缨继续道:“屋子里实在是太闷了,我想走走。”也不等杨自应允,自行走了出去。

    这夜也不知怎么,星星竟这样多,漫天繁星,如莹如水,那月色清冽,趁得这月夜愈发万籁俱寂,也趁得月下的姑娘也愈发明艳。

    倏然听见王尘缨:“这样美的月色该喝点酒的,可惜了!”跟着放慢了脚步,杨自也跟着缓脚,只不远不近地跟着。

    王尘缨回过头来,却是狡黠一笑,“我知道你怕她!”

    杨自一怔,他一直小心翼翼揣着这份心思,不想竟让她瞧了出来。他本想辩解几句,几欲张口,却还是败下阵来,总觉得说什么都是往日,他这份心思,终究是藏不住了。

    杨自摸了摸口袋,阿农早就将那诊费—东珠镯子给了他,请他代为还回去,只是他摸了半晌,才想起镯子被他落在家中了。

    慌乱之中,只装腔作势了一句,“什么?”

    王尘缨只道:“你逃跑时慌什么呀。”又仰头瞧了眼月色,“回去吧!”跟着并肩走在杨自身侧,行至小院门口,便径直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