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求你给我点药吧,庙里的方丈重病不起,今日、今日若是没得到药的话,方丈怕就得、就得——”

    小和尚带着哭腔的声音愈加放大,随后撕心裂肺的大声哀求着。

    看着小和尚本是琼色的禅衣,此时完完全全被尘土掩了个完完全全。

    不管如何解释,白衫和马小琼又不是傻子,自然懂的其中的缘由,这小和尚还不知道求了多少个药铺。

    “施主!求你发发善心,救救小僧的方丈吧!”

    小和尚仍然跪在地上,发狠的敲打着木门。

    众人也都只是看了一眼不再多留恋,毕竟最近风口实在紧,若是稍有不注意,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施主!这是小僧求过的最后一个药铺了,若是施主不愿施舍点药物,小僧的方丈怕是熬不住今晚了啊!”

    小和尚喊得歇斯底里,哭声震得周遭的旁人纷纷蹙了眉头,却又加快了脚步。

    如此情况,只看得白衫独自一人,利落起身安静朝着药铺走去。

    “小和尚,你方丈得的何病,说清楚点,今日非得给您抢些药回去不成。”

    白衫十指合实来回晃荡一圈,发出了骨头相撞的清脆声响,接着拿起墙根得石头朝着药铺的店门砸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门被完完全全的砸开了。

    正坐在堂屋椅子上的店主一脸惊诧的看着白衫,手中好好端着的茶杯一个不稳瞬间倒在裤子上,还腾腾冒着热气,烫的店主连蹦带跳的四处找着凉水。

    白衫抬起左腿搭在前台上,嘴里咬着草根,一股子痞子的味道瞬间迸发个完全。

    “大爷,昨日我还看见你送弄堂的李大娘三袋子枸杞呢,怎的到了如今,又不愿帮帮这小和尚了?”

    白衫讲的凶巴巴的,又是咬牙切齿的样子,大概是那副乖巧的模样整个乌镇都看顺眼了,店主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只得不知所措的瞧着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白衫,你搞什么鬼?你可知他可是和尚!是和尚!”

    店主眨着眼睛,挤眉弄眼的暗示着白衫,仿佛面前的小和尚不是个人,是个怪兽一般。

    “怎的呢?什么和尚?和尚就不能吃药,不能看郎中了吗?!”

    白衫讲的愈发理直气壮,圆溜溜的眸子瞪得店主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但白衫仍是不依不饶,又接着迈着步伐把店主逼至了墙角这才善罢甘休。

    “白、白衫,你可得想个清楚了。我今日自然可以给这小子药材,虽说你无所谓,但是你得想想你阿婆,她可是什么都没做,若是这件事传遍了乌镇,日后你家的鱼摊,可就得冷清了。”

    店主虽然面上瑟瑟缩缩的,但口吻却仍然坚定不移,一字一语讲的十分坚定。

    “我阿婆自小就教我要走善道,今日我也不会白拿你的药材,多少你说就是。”

    话罢,白衫拿出一颗银子放在桌上,那银子不小,足够抵上一次的药材钱了。

    “白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