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穿了一条长裤,勾勒出笔直匀称的长腿,裤脚遮了脚踝的纹身。脚下一双白色板鞋,很干净。

    墨倾懒懒答:“纹的。”

    江刻:“……”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有个人以一套手术刀为原型,设计了这一图案。”墨倾回过神,背靠着栏杆,手指点了点香烟,烟灰簌簌掉落。

    江刻问:“什么人?”

    墨倾淡淡地说:“早死了。”

    她知道江刻的目光里添了些审视,似是不信她的说辞。不过,她并不在乎,一百年过去,那人不可能活着。

    只是……

    以他的功绩,哪怕不出现在历史课本上,也该有一些史料记载。

    可是,他怎么什么都没有留下?

    各自抽完一根烟,墨倾没有回去,而是同江刻进了房间。

    江刻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墨倾后,说:“长生会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人称魏爷。他年轻时当过中医,年近九十,身子骨还不错,算长生会的灵魂人物。晚上的入会仪式,就是他主持的。”

    “这是什么?”墨倾晃了晃手中那张纸。

    上面是房屋平面图,似乎是祠堂的格局。

    “平井渡有一个祠堂,那位魏爷是管祠堂的。长生会所有机密资料,都藏在祠堂。”江刻慢条斯理地开口。

    他点到即止。

    墨倾明白了,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明知故问:“所以?”

    “你身手不错。”

    “我去偷证据,”墨倾将纸张折叠起来,慢悠悠地说,“贪生怕死的你呢?”

    江刻完全不觉得惭愧,理所当然地说:“帮你谋划,兼职放哨。”

    眸光流转,墨倾手指抵着下颌,端详了江刻半刻,挑眉:“成交。”

    “……听明白了吗?”

    将计划讲到尾声的江刻,发现了墨倾思绪不知飘哪儿了,语气微微加重了些。

    墨倾回过神,敷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