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欲杪站着没动,默默看她。

    慎语菱的脚已经好差不多了,但脚上石膏还没有卸,只能套一只鞋。

    她推开方欲杪,单脚蹦跶着,往墙外挪。

    寇娆被争吵声吵醒了,坐起身揉着干涩的眼睛。

    恰逢,外面的护士带着医生过来给寇娆打吊水。

    方欲杪站在原地,心焦气躁,想要去追,但追上去要说什么?

    现在的慎语菱跟以前的慎语菱,不大一样。

    她太敏感了。

    方欲杪看了一眼寇娆的方向。

    发现后者正眯着眼睛看她,良久又冲她眨巴眨巴,继而嘴角上扬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寇娆很有礼貌。

    护士给她后背竖起枕头,她会说谢谢。

    给她吊好水之后,她说了第二遍。

    医生叮嘱她几句,离开前她说了第三遍。

    房间里的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一来二去,就又剩下两个人。

    方欲杪摸过一旁的手提包,掏出一包女士香烟,冲寇娆问。

    介意吗?

    寇娆啊了一声。

    方欲杪说:“我想抽根烟。”

    病房内不准抽烟。

    寇娆想了想,便摇摇头,说:“来窗边吧,味道能散一些。”

    方欲杪将烟放在嘴间,低着头点燃,深吸一口,仰着头缓缓吐出去。

    吐完,才往窗边走。

    寇娆的病床就靠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