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仪的脸色都变了,她以为燕墨要惩罚夕遥的失言呢,真想叫住自己的宝贝儿子呀,可是夕遥就那么毫无畏色的走向燕墨,“姐夫,如果你欺负我姐姐,我也不会饶你的。”

    “呵呵,夕遥,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谁说我欺负你姐姐来着,你问问她,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有,我早就听说了,不过,姐夫现在倒是对姐姐挺好的。”语气一转,小小的夕遥居然也懂得了圆场,有板有眼的根本不象是一个才九岁孩子的表现。

    手落在了夕遥的头上,摸着他黑黑的发,燕墨道:“既是从墓地回了府,就好生的去上私塾,这样长大了才有作为。”

    听了燕墨的这句话,谢清仪才彻底的放下了心,却在心里疑惑着燕墨与夕沫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这样看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极为要好,不然,也不会在夕沫和夕遥说出那些忤逆燕墨的话时燕墨也不恼也不气,而是极随意的就化解了,再也不提。

    难道,燕墨对夕沫上了心了

    这对她来说对蓝府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从蓝景山从文官,蓝家多少有些没落了,如果身为六王爷的燕墨能为蓝家说句话,那蓝景山的仕途可就有希望了。

    一场虚惊终于过去了,夕沫也终于离开了前厅,出来时,窗外的阳光还是一个好,雪开始化了,让空气有些薄冷,她走在燕墨的前面,听着脚下的雪被她踩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是喜欢在室外呀,那会让人轻松许多。

    以为他会离开,可是没有,他居然就随着她一起走回了她的小院子,大白天的,他一个大男人就在她曾经的绣房里,这让夕沫怎么看怎么都别扭呢。

    有朝不上,有事也不做,就这样的腻在她的房间里,这算什么。

    夕沫看书,直接就当燕墨不存在。

    可是那医书虽是拿在手中,她却半个字也看不下去,窗前,男人站了足有一个时辰了,就仿如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真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看得那么认真。

    再也坐不下去了,夕沫站起了身走到燕墨的身边,可望着窗外时,窗子外面除了雪就只剩下了蓝府的亭台楼阁,没有任何的异样。

    “夕沫,你是不是很喜欢这里”就在夕沫随他一直看着窗外时,燕墨突然间说道。

    “嗯,是的。”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当然会喜欢了。

    “那就好。”

    听他说这三个字,夕沫有些迷糊,不知道燕墨这是什么意思呀,可她不喜欢他留在她的房间,“王爷,你今天没事吗”

    “早起就办好了,所以现在没事了。”说完,他随手一带,就拉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沫儿,等你生日宴过后,我们就回逍遥王府。”

    “好。”她除了说好已经别无选择,这男人从来不给她选择的权利的。

    不过,她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就趁着这两天在蓝府,她还要再去两次风尘居,娘的事,她一定要打听清楚了,因为,只要回去了逍遥王府,她就再也没办法独自出去了。

    可今晚上,她想要出去似乎有些难,看燕墨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离开这里的可能了,他不出去,她怎么可能去风尘居呢,心思一转,夕沫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燕墨象昨夜那样的酒醉了,他是不是就不会阻止她出去了。

    一瞬间的决定,夕沫便笑了开来,靠在燕墨身上的身子轻晃着,蹭着燕墨也随之而晃,“阿墨,我们去玩打雪仗吧,叫上夕遥一起。”刻意的要与他拉近关系,然后晚上就可以邀他喝酒了,这样,才不至于让他起了疑心,到时候,酒喝了人走不出府那她才是得不偿失呢。

    “好。”他还是淡淡的,却是答应了。

    “我换套衣服,你出去等我。”她身上这衣服繁琐着呢,要是真打起雪仗来根本不适合。

    “我就在这等你,去换吧。”燕墨说着就松开了她的身体,同时,也转过了身看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