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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友……”他开口了,却是艰涩不已。

    老道已经不问世事了,为何要一而再的提及这些事?

    太惊恐!

    见老观主开口,陈长生笑而不语,静等下文。

    老观主长叹一声,自嘲道:“你父亲叮嘱的没错,沈卓很强,当年老道正是被他打落地圣境,跌至如今的五阶,道心崩坏,只能躲在这里,得过且过。”

    原来是个圣境高手。

    打落地圣境?

    也就是说,这个沈卓,已经踏入了天圣境,步入顶峰?

    “佩服佩服!”

    陈长生拱手,诚心称赞。

    即使败了,也是虽败犹荣,值得尊敬。

    这世上,敢跟天圣境过招的人,能找出几个?

    老观主自嘲一笑,“这一战,输的我一无所有。”

    “根基尚在,何来的一无所有?”陈长生突然说道。

    根基……

    重新再来?

    老观主神情不变,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岂会没想过?

    可是,高楼大厦已然倒塌瓦解,想要在原有的地基上重建,谈何容易?

    陈长生摇摇头,“可惜了一个圣境强者。”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哦?”陈长生打趣道:“道长也信命?”

    老观主:“……”

    作为一个踏足过圣境的顶尖强者,除了自己之外,何尝会去信其他?

    这句,这就是我的命,充斥着何等的无奈与苦楚陈长生不知道,但……

    霍然起身,长生一掌轰击在老观主的百会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