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倒是不好当着玉琭的面儿说,太皇太后只寻空儿嘱咐康熙爷几句便罢,这会子只是闲聊几句,关切几句去。

    “你倒是来得巧,玉琭这头儿才将将煮好茶你就来了,鼻子倒是灵的。”

    康熙爷直笑,哄着太皇太后开怀:“倒不是孙儿鼻子灵,只是同皇玛玛有几分心有灵犀罢了,皇玛玛素来疼孙儿,有什么好的都头一个想着孙儿去,孙儿忙碌间冥冥有所感,这便巴巴的来了。”

    “尽会说些好听话,只怕你不是同哀家心有灵犀呢,而是时时惦记着玉琭,这才巴巴的来了。”

    太皇太后果真忍不住笑,打趣罢也是真心疼爱康熙爷的,这便将跟前儿玉琭给她沏的茶让给了康熙爷去,知道他一贯忙碌,早膳多是应付,还叫春白去御膳房提了几样子点心小食来,佐着这茶正正好。

    康熙爷颇有些不好意思,咂摸着皇玛玛的话他也多少听明白了些弦外之音。

    皇玛玛一字一句从不无的放矢,依着规矩,他这个做皇帝的是不能时时惦记着后宫的某位,即便真惦记也不好拿出来说。

    可皇玛玛还是说了,既是说了便有用意,康熙爷自知对玉琭的宠爱关切过了火,然这喜欢又不受他自己的掌控,或者说眼下还不得控制按捺之法。

    他不愿在皇玛玛跟前说些个违心的保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话了,悻悻地松开了玉琭的手,只管捧着茶用去,这一尝果真不俗,又连连的夸,这才将话给揭了过去,暂装得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