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大早这么吵!找死啊!?”里面传出男子暴躁的声音。

    柳何潇听了,眉头一皱,一脚便将门踹开!

    田妈妈吓了一跳:“世子!”

    程凌伟将田妈妈堵在外面,道:“田妈妈还是莫要进来得好,怕你心肝受不住。”

    柳何潇大步踏进了厢房。

    只见厢房之中,衣襟腰带凌乱丢了一地,连鞋子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幔帐之中,未着寸缕的女子尖呼一声:“啊!”她连忙推着旁边的男人:“张公子!张公子!有人来了!”

    那张姓公子不耐烦地坐起身,口中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羔子赶闯老子的房间!?活得不耐烦了!”

    他怒气冲冲地撩起幔帐——只见眼前男子高挑挺拔,一袭潋滟绯袍,长眉上挑,一双幽深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张公子面色一僵:“柳……柳何潇!?”

    柳何潇似笑非笑,道:“张栾,你还没死?”

    张栾心中发毛,道:“柳何潇……你又来发什么神经!?”他见到柳何潇,就觉得没好事。

    柳何潇懒得再看他,道:“我是来找她的。”他转向红羽。

    红羽躲在被子后,畏畏缩缩道:“公子……奴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您……”

    柳何潇冷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上次来给我倒酒时,可在我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红羽一愣,回想起那一次短暂接触……她着实在他怀中摸索了一阵,可却什么都没拿啊!

    她急忙道:“公子……奴家什么都没拿啊……奴家岂敢呢?”

    柳何潇又问:“那当日,你可有在雅间附近看到一个玉哨?约莫一锭银子大小,通体透光,不是俗物。”

    红羽想了想,道:“奴家实在是不知……还请公子见谅。”

    柳何潇看她的样子确实有些懵懂,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便道:“罢了。”

    他面色更冷,转身要走。

    谁知,那张栾却不知死活说了一句:“玉哨?”他挑眉看向柳何潇,道:“不会是柳何灏的那个宝贝吧?”

    柳何潇身子微滞。

    程凌伟恰好和他面对面,肉眼可见地看到柳何潇面色一沉。

    他的心也跟着向下一沉,这张栾……只怕今天没什么好下场!

    张栾见柳何潇不说话,又挑衅道:“也是,既然人没了,自然要留个破玩意儿睹物思人,省得哭都没地方哭,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