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扇晕晕乎乎地被人抱着离开,晕晕乎乎的着地,就一直在那温暖的怀抱里窝着,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严不危等了许久,甚至都以为明扇睡过去了,这才低声问道:“明扇,你还好吗?”

    “我没事。”明扇嘴巴比脑子先作出回应,紧接着又后知后觉地问出声来:“原来我叫明扇吗?”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在严不危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只察觉到那人身形僵住,不可思议道:“姑娘…不是明扇吗?”

    难道认错人了?!

    严不危放在怀中人身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松开,随即转过身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不是故意冒犯的。”

    “只是小僧前来寻人,看姑娘和那人过于相似,这才轻薄了姑娘,十分对不起。”

    察觉到温柔的怀抱离自己远去,明扇心中酸涩难挡。她扒拉掉遮住她视线的大块布,带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怒气,看向那人。

    那人一身黑衣,头上裹着麻布将他的身影遮得密不透风。就是这么神秘的人,此时却双手合十,满嘴的经文。

    明扇又低头,看见了盖在自己身上的红金袈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床头,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袈裟…被她放在了…

    刺痛袭来,明扇跪倒在地。她一手撑着贫瘠的土地,一手不住地锤太阳穴,不顾疼痛仔细思考,想要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身后的动静严不危自然也听见了,他想着还要取回自己的袈裟,再去找明扇,所以谨慎地侧过身子,询问女子。

    “姑娘既已无碍,那小僧就先走了。”

    这话叫明扇听见了,也顾不上去思考自己忘了些什么。她拽住严不危的袖子,仰头凝视对方身影:“我叫明扇吗?”

    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声音,叫严不危再次睁眼,看见了那坐在红色袈裟之上的女子。

    因为裙摆破碎,莹白的大腿将露未露,与黑色的裙摆和红色的袈裟,极具冲击力。

    严不危却淡然地转移视线,与女子相对视。

    在看清女子模样的片刻,他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明扇…也可能是双胞胎姐妹?

    但肯定和明扇有关系。

    严不危也不那么生疏了,而是稍微靠近了些,用灵力勾着袈裟,又将女子的身形盖住后,这才低声询问:“姑娘不知自己姓氏?”

    明扇摇摇头:“不知道。”她垂下眼帘,“我只知道我是魔后,其他的一应不知。”

    严不危闻言,又稍微往后靠了些,确保距离安全后,这才又问:“既然姑娘是魔后,那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寻。”

    他看着红金袈裟,心里的失望难以言表:“那在下也有事要忙…”

    听这人要走,明扇心里难受得很。她也不管眼前人的疏离,而是就这么站起身来,扑入此人怀中。

    她浑身发着抖,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走,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