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好事的跑过来问出了何事,江妍芳错愕的瞪着严惊蛰,显然不敢相信严惊蛰会是男人。

    严惊蛰身上套着男人的衣裳,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是非男女还真不好说。

    在场起初对严惊蛰暗起色心的几个男人闻声后顿时脸色大变,震惊不亚于江妍芳。

    “竟是男子么,我还以为是谁家小姐呢!”

    “谁说不是呢,瞧着此人乖乖巧巧团窝在那,眼睛又生得极为好看,诶,怎么会是男人?”

    “可惜了……”

    几个猥琐男人交头接耳低头密谈,旋即相视一笑,将各自肚子里揣着的小心思互看的明明白白。

    江妍芳犹自不相信,举起胳膊就要抓严惊蛰的手把脉,严惊蛰顺势往后一倒,忿忿激昂:“我道是没见过世上竟有江姑娘这般投怀送抱的无耻之徒!”

    江妍芳脸色涨红,不甘的收回手。

    这时,有不喜江妍芳抛头露面的女子立马瞅准机会,站出来阴阳怪气的笑:“江姑娘果真有趣,碰上稍有颜色的男人恨不得整个人都趴人家身上。”

    江妍芳怒而甩袖看过去。

    没等江妍芳愤慨开口,那女子尖着嗓子又道:“这些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但凡来这有些姿色的男人,你江妍芳是一刻不停歇的往跟前凑,与男人恬不知耻的眉来眼去便罢了,还对男人摸来摸去,有此作为比之勾栏院里的妓.女还浪荡,呸,人家是正经做这事的,你呢?名为就诊,实则挂着羊头卖狗肉!”

    此话一出,周遭几个和江妍芳暗通曲款的男人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人见状不由开始犯嘀咕。

    ——他们在破庙避难的这些天,江妍芳好像的确对长得好的男人比较热情一些。

    周围顿起窃窃私语,江妍芳心底一阵发虚,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心救人,你却狗咬吕洞宾!”

    边说边垂首啜泣,俨然是个柔若无辜的受害者,男人们见了当即心疼,挠头劝慰江妍芳别伤心。

    之前嘲讽江妍芳的女人被自家丈夫狠狠的推搡一把,厉声骂道:“你瞎说什么胡话,江姑娘帮我包扎伤口,你看不惯就能泼她脏水?你这狠心的婆娘,难不成想你男人流血死了才甘心?!”

    妇人被呵斥的心口翻滚怒气,哇的一声屁股坐倒在地,撒泼打滚谩骂男人变心之类的话。

    “你给我起开!”

    男人暴躁的抬手甩了妇人一巴掌,妇人被打的嘴角流血不止,男人仍不解恨,抖着手直言不讳要休了妇人才罢休。

    妇人巨惊,随即歇斯底里的扇自己嘴巴子,仰头抱着男人的腿不停求饶。

    男人眉宇蹙起,哼了哼毫不动容,提着妇人往江妍芳面前一摔,严明妇人要对江妍芳赔罪才能歇了他的怒气。

    江妍芳眉目之间罩起阵阵得意,还不忘偷摸与男人眨眼传情,男人立马被江妍芳迷着心潮荡漾,揪妇人头发的手越发的用力。

    妇人痛的泣不成声,哭着嚎着说自己冤枉了江妍芳,还望江妍芳大慈大悲莫与她计较。

    严惊蛰怒目而视,起身抬腿将男人狠狠的踢翻在地,气不打一处来:“江妍芳是你心肝肉不成,值得你打婆娘泄愤给她看?我瞧着你手脚俱全,哪里需要江妍芳替你包扎,莫不是你俩有私情,故意借着包扎之由幽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