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蒙权被怼得说不出话,再想想白露哪怕是被雪崩压顶差点丢了性命也不想让他晓得的绝决,一时间他相当颓废的退退退,直退到沙发上坐定,呆呆的看着病床方向。

    见不得父亲如此神伤,有点后悔刚才的话忒过伤人。蒙澈走到蒙权面前蹲下,双手搭在父亲的膝盖上,安慰道:“爸,大妈是不想让您担心才叮嘱小四不让告诉您。”

    脸上浮起很是心酸的笑,蒙权低声说:“她不是怕我担心,她是恨我。”恨得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爸。”

    摸了摸儿子的脸,蒙权说:“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罢。”

    “爸,我在这里陪着您,陪着大妈。”

    自从接到阿义的消息说宁可出事,蒙澈匆匆忙忙从一军赶回,又因为白露一直不醒,蒙权气得又想杀人,于是他就阻止,最后就被蒙权罚跪在病房外跪着,这一跪就是二十多个小时。所以,说是陪着的人差不多十分钟就歪在沙发上睡着。

    轻轻替儿子盖好薄毯,蒙权起身走到病床那里,两眼在儿子、妻子脸上不停的来回睃着,最后轻声道:“其实,你们睡着的样子非常像。”

    语毕,他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最后替白露攒了攒被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病房。

    病房外,阿信、阿义等人齐齐给蒙权行礼。

    “说说那个猎狐行动是怎么回事?”凡是伤过儿子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更何况在那个行动中儿子受伤住过院,他越发不能放过,是以蒙权问。

    阿信看向阿义,阿义看向阿诚。

    “不要有隐瞒。否则我押着你们一个个的去问,这个中间但凡有一点差错……”语及此,蒙权阴鸷的眼神一一晃过阿诚、阿忠等人,最后又道:“是,我不能赶你们走,但我能要你们的命。”

    阿信、阿义等人的眼睛齐齐跳了一下。

    “你先说。”蒙权指向阿信。

    楼下。

    宁可给聂惠兰开的单人间,虽然比不上,但清静得很。

    聂惠兰已经醒了一段时间,但她有点迷胡,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喝下闺女喂到口里的汤,她迷茫的问:“可可,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又到了医院?”

    手顿了顿,宁可的心滞了滞,接着继续喂着汤,不答反问:“妈您不记得了吗?”

    又喝下一口汤,聂惠兰说:“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我和露露去了后山捡松针,我们还一起野餐。”

    定定的看着母亲,宁可小声提醒:“后来呢?”

    “后来?”聂惠兰眯眼细想,说:“没映像了。”接着,她一拍脑袋,说:“是不是我的心脏病又犯了?把露露吓坏了吧?”

    闻言,宁可轻轻呶了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