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律师,找人顶罪就会毁了他一辈子。

    她何德何能?

    宁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也看到视频了?”

    “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

    呆呆的看着日落海平线的美景,宁可细细的讲述着那天发生的种种,最后说:“说实在话,我一直以为是梦。但是,榕树是真的,松鼠是真的,王曼的死也是真的。所以,我,我……”

    “那天没打雷。”他查过,连野雷都没有一个。

    “但是,我吃醋了。”

    “吃醋?”

    依旧呆呆的看着海平线的落日方向,宁可的声音有点飘渺,“这是新近才发现的,但凡有女人和蒙烈走得亲近,我就会吃醋,会眼红,会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中的戾气。”

    吃醋也能眼红?

    她当初何曾没有吃过他和聂子青的醋?但她并没有眼红过……

    森浩然在震惊的同时心中划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错过了吗?

    从他检举揭发父亲导致父亲入狱的那一刻起,他和她就错过了?

    原以为这个错过可以用以后的时间慢慢弥补,不曾想错得这么的彻底。

    不,错过不一定是错,它只是过了!

    心中滋味难明间,森浩然听她说起第一次在御龙湾的公寓吃蒙烈、冰姬的醋而眼红的事,也听她讲述着第二次在医院吃蒙烈、措哲的醋而眼红的事,最后她说:“这是第三次,我就杀了人。”

    一边说,宁可一边举起自己的手迎向落日方向,又道:“我的手终于沾染上无辜之人的血了。”

    瞧她颤抖着身体,瞧她痛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森浩然上前一步,安慰,“也许那个红眼睛的女人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哥,你会找我出来谈话吗?”

    见森浩然不作声,宁可又笑了,笑得颇是心酸,“哥,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

    “我想离开蒙烈。”

    她这是笃定自己是凶手从而不想连累蒙烈吧!森浩然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间,只听宁可又道:“只有我离开他,以后才不会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