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殿下!那不就是!!听审的皇族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破口大骂:“康安!你还护着这个女人?她是叛贼!”

    康安眼里的震惊已经装不下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辩驳,但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想要相信解蔷。

    毕竟这短短月余的互相伤害都是出于真情实感的……

    解蔷也是看着康安,少见的无措模样。

    还真是单纯善良,有情有义。

    丛玉一个一个的问,解蔷全答了“是”,康安听下来,人都失色了。

    丛玉抬手:“与乱贼的口供合上了,押入西塔,等候发落。”

    解蔷松松肩膀,对魏承文说:“我自己走。”

    魏承文示意松手,与另一名南旗禁军退后半步,只在两侧看押。

    “等下。”康安看着解蔷转身,匆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你解释一下啊!”

    解蔷没什么好解释的,有人要把这帽子扣上来,就不会让她轻而易举地洗清嫌疑,她拍了拍康安的手背:“一步步来,别急。”

    就在这儿洗清嫌疑,他可以作证!康安方寸大乱,握住解蔷的手不放她走:“不,我可以——”

    解蔷捏了捏康安难得温热的手心,还出了一点汗,及时打断他:“你可以和离了,这次我不骂你是狗,真的。”

    谁要说这个!康安还要说,解蔷却甩开他,在西旗的押送下,走过对她指指点点的看客,出了山门。

    康安燥郁无比:“……”

    这时,魏贵妃颇为通情达理地出面:“这婚事是臣妾自作主张牵的红线,陛下,明王夫妻二人成婚月余未曾有过真实的和睦,臣妾也悔不当初,先下罪妇解蔷谋逆不成已被拿下,也是助明王殿下脱身的好时候了,臣妾愿为明王,亲手写下这一纸休书。”

    若是一位女子,被夫家家中长辈赐下休书,今后的路就算是断了。

    皇帝没有反对:“安儿意下如何?朕可在你母后面前,把这休书给你出了。”

    康安冷眼一瞥生父,而魏贵妃没有得到他一个眼色。他直径走向祠堂香火桌前,燃了三炷香:“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康安立誓,必定追查真凶,还无辜被累的解蔷一个清白。”

    “康安!铁证在前,解蔷也供认不讳,何来清白!”族中长者拄着拐杖走进来,“这等白眼狼,不配入我皇家祠!”

    意思就是,要把解蔷王妃的身份,从皇家族谱中除名。

    “各位长辈除名便是,只是康安要不要这一纸休书,自有父王与母妃来判断。皇伯父,就不要操心了。”这一声“皇伯父”,喊的是那已经僵立的生父,那九五之尊。

    康安已经过继到了明王膝下,自然就要喊他一声“皇伯父”的。

    “康安旧疾又捱,未免会冲撞先祖,先回去了。”不理会旁人的震惊和议论,顶着与解蔷走时一样的肆无忌惮的审视退出了中心。

    活了这么久,还能看到明王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