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歌不妥,是唱的人不对!”穆补丁从青砖上滑下来踱着步,“这曲词不是她这种弱质女流唱的,而当由一个江东大汉拿大锤敲着水缸(1)唱出来才有味道!”

    顾雪儿忍无可忍:“大王究竟为何对奴家横加为难?”

    “他不是有心为难你,他只是太寂寞了。”邵不争的声音幽幽然。

    “你……胡说!”穆补丁面色一变,跺了跺脚。

    邵不争一脸淡漠舔舔胸前的毛,语重心长:“补丁,我说你也好几岁了,我们猫狗的天性,耐不得寂寞,你何必强撑?若是对这小母猫没感觉,便另为物色呗。”

    穆补丁恼羞:“我不寂寞,我无需求,我好得很!”

    顾雪儿壮胆:“大王若果真有意,我有些好姐妹在近处,改日将她们带来,一道侍奉大王如何?”

    “就是就是!”二狗嬉笑附和。

    “喵呜——”穆补丁露牙朝罪魁祸首的小母猫吼了声,又冲二狗一瞪眼,转头跑开,一气爬上墙头,回身道了句什么,便跃下不知所踪。但方才那声音小又含糊,二狗并不知所云。

    “我想他说的是,”顾雪儿明眸顾盼间,尽露天真,“他不喜母猫。”

    空气凝滞。

    半晌。

    “汪!”郭喜福仰天叫了声。

    “呜——”邵不争低头应和。

    顾雪儿缩在自己的篮子边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强压恐惧,小心翼翼开口:“奴家这里,尚还有壮|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