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中年妇女突然从喉咙深处喷出来了一口浓浓鲜血,散在了洗手台上,到处都沾染上了一些。

    早在逃离安卡城前一天晚上,她便发现了自己身体出现的异样以及那无时无刻都在她耳边轻轻环绕着的诡异声音。

    怪物。

    这一词在她脑海里被瞬间放大倒映出来了许久。

    随即到来的。

    便是无穷无尽的恐慌与不安。

    像似一潭浓稠的漆黑湖水里伸出来了一只只诡异恐怖的手臂缠绕住了她的身躯,把她一点一点拖了进去。

    “不可以!我不能死!”

    中年妇女脸色苍白,瞳孔在不断颤抖。

    “我有由儿,还有弟弟,还有丈夫,我不能死!不能死!”

    像似在喃喃自语又想像似在跟镜子里的“她”说着一般,中年妇女缓缓站直了身躯,失魂落魄的微微摇晃着头。

    奇怪的是。

    她喷出了一口浓浓鲜血,却并没有感受到身躯上有任何疼痛诞生也没有任何不适,就如同于只是简简单单的反胃想吐一般。

    只不过这一点。

    很明显被中年妇女下意识忽略掉了。

    大片鲜血喷洒出来时,便已经占据了她脑子里的全部理智,使她陷入了早已布好的恐慌陷阱之中。

    “由儿?”

    镜子里的“她”诡异一笑。

    “找到了啊……”

    镜子画面随即逐渐恢复了正常。

    “姐,你怎么了?”

    寸头青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刚刚他路过厕所时,恰好听见了中年妇女喷出鲜血的噗嗤声音。

    “没,没事,刚刚刷牙不小心抵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