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师父和女徒弟,白羽楼其他打杂的小女孩是没有地位的,可以随便打骂,打死了也不过随便一埋而已。

    可掌门李双安说过小谷可以打,但不能出危险,

    要等看她的资质。

    这种双标让本来就看不顺眼的师姐们经常找茬打谷秋雨,有时故意打她的脸。

    其他小女孩也会被打,可是只有谷秋雨挨打次数最频繁,她的身体和脸上常年带伤。

    奇怪的是,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哭过。

    回了住的地方,二三十个小女孩挤在窄小的房屋里打地铺睡觉,今天被打被骂过的小姑娘都小声哭泣,只有伤最重,脸颊红肿、露出的小臂尽是淤青的谷秋雨最淡定。

    她顶着伤痕,哼着摇篮歌,在木盆边洗着自己的手。

    这时,一个小物件砸在了她的后背上。

    “都怪你!”不知道哪个小女孩说,“谁跟你一起干活,谁就会被连累挨打,你真是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

    谷秋雨恍若未闻,她还是哼着歌,又开始洗脸。

    有性子烈的女孩走过来,干脆夺过木盆,将整盆水稀里哗啦全都倒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要洗脸吗,你洗啊!”

    谷秋雨瞬间湿透,沾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水滴顺着她的下巴流淌。

    她抬起头,那个耀武扬威拿着木盆的女孩猝不及防对上她的眼睛,竟然连连后退几步。

    谷秋雨的黑眸深不见底,犹如幽潭般没有温度,冰冷得似乎要吞并其他人。

    “你,你——你滚出去!”那女孩声色俱厉地说,“我们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没错,你出去,都怪你我们才被打,不要让我们看见你!”其他女孩也都附和着。

    浑身湿透的谷秋雨站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出房间,木门砰地在她身后关上。

    小谷来到后院杂役间,里面堆满了各种东西。她关上门,在杂役间的窄小地板趴下,又从角落堆压的地方掏出了一柄锋利的b-i'sh0u,和两个小刀片。

    她拿出另一边放着的巴掌大的石头,一点点地磨着刀片和b-i'sh0u。

    第二天早上,谷秋雨将b-i'sh0u藏好,而给自己的梳了一个童子发,头顶两个圆圆的小揪揪。

    她将刀片藏在系好的头发里,这才走了出去。

    白天,谷秋雨正在屋里擦桌子,梁令慧看到了她,立刻走了过来,心中想好了刁难计划。

    梁令慧和往常一样想要抓着谷秋雨的头发将她提起来,她这手一把用力地抓在小谷的头发上,顿时剧痛传来,鲜血淋漓,让她大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