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坚持住,什么都不要说!”

    高声喊出这句,背起楚瑶清,毅然跳下,往马车掠去。

    她在赌。

    赌楚晔仅仅是昏迷。

    赌此话能造成迷惑性,拖延时间。

    赌那些人以为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子女,无法立即求来帮手。

    安置妥姐姐,她当机立断,拔下发簪,对准马臀狠狠一刺。

    马儿吃痛,嘶鸣着迈蹄狂奔。

    对于小姐的行为,阿丰虽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拉起缰绳,控制住方向。

    待爪牙们赶到时,车撵已拐出巷口,一骑绝尘,扬长而去。

    悻悻顿足,返至宅内回禀。

    “跑了?”方鹏挑起眉。

    “属下失职。”为首的侍卫单膝跪地,“那女子会轻功,且格外机敏。”

    “习过武艺啊……”

    瞥了眼如破布般丢在角落的少年,男子摩挲着下巴,有些犹豫。

    按理说,一刀解决即可,不留后患。

    可小姑娘的举止及话语,确实令他起了疑心。

    略一思索,下令道:

    “送到地窖去,弄醒了,严加盘问。”

    多活一个时辰,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京官受理了案件,赶至此地也是后半夜的事。

    彼时,一座空宅,凭片面之词,能证明什么呢。

    何况,只要敢报官,便有的是法子,让对方永远开不了口。

    两名汉子将人拖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侍卫浇了桶清水,刷洗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