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随,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虫在说我又尿床,气得我呀!一下子就醒来了!”乔西摸了摸脸上被处理好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乔西,你没事吧?”乔西的样子有些可怜又好笑,青随连忙上前去扶他,从高高的检查台上坐了起来。

    “青随,我好疼呀!呜呜呜——”没想到,等青随一靠近,乔西一把抱住了青随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腹部大哭起来。

    是真哭,隔着衣服,青随也感觉到了某只虫的眼泪鼻涕在他衣服上蹭。

    想嫌恶的时候,心中不免想想自己的童年,也是常常想受伤后找只螺哭一哭,发泄一下,但是,他从来了没有遇上能让他抱住哭的螺。

    乔西远离故土,无依无靠,又经过了这么严酷的训练,一时受不了,哭两下出出气,也很正常。

    青随没有打断乔西,反而伸出了手,在乔西的后脑抚了抚。

    察觉到了青随的安抚,乔西哭得更大声了,一虫一螺,一站一坐,青随静静地等着乔西哭好。

    要是青随知道刚才桑码也哭了挺久的,一定感慨,这父子俩,哭来还真是遗传!

    哭了半个小时,乔西终于抽抽嗒嗒地从青随身上抬起了头。

    看到青随的衣服都哭湿了,乔西有些不好意思,“青、青随,你的衣服弄脏了,要不然,我、我……”乔西本来想说要不然把我的衣服给你穿吧,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还是光溜溜的。

    他赶紧伸开背后的双翅裹住了自己的胸,“青随,你偷看我!”

    “噗——”青随突然被他的萌样给逗乐了,他点了点乔西的额头,“我哪有偷看?是谁一醒来就抱着我哭来着?”

    乔西羞得双手捂住了脸,又偷偷从指缝里偷看青随,“青随,你要去哪里?”

    “把你送到食堂带你吃饭,然后把你送到宿舍去休息。今天,白中将让你休息一天。”青随对着一只成年虫的萌样有些无语,再怎么幼稚,个头也比自己大。

    青随的年纪比乔西大许多,感觉就像在照在一个小宝宝。

    “耶——白中将万岁!青随,一定是你求他的对不对?也谢谢青随。”

    “咕——”正说着话的乔西,肚子传来了一阵咕噜声,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了,食堂在哪里啊?我正好饿了!”

    “看到没,远处那撞有尖顶的建筑就是军部食堂。”青随走到窗口,将窗户推开,指着远处对乔西说道,“一会儿,我们先去你的宿舍穿件衣服,要不然——啊!”

    没等青随反应过来,乔西冲过来,一把抱住青随,从十楼医务室的窗户外面一跳。

    两个身影迅速下坠,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乔西才恶作剧般地在空中展开双翅,快掉落到地面才扇动翅膀飞上去。

    青随脚下突然失重,不由惊叫出声,“乔西,你疯了!快把我放下来!”

    “你的衣服脏了,而我没衣服可穿,咱们这样走出去太丢虫,不对,太丢螺了!青随,你抓紧了,别掉下去了。”乔西魔性地一笑,抱着青随冲向高空,粗壮的双臂紧紧抱着怀里娇小的青随,骨翅在背后伸展开来,像一只螺机一样,速度飞快。

    青随:“……”

    乔西上半身衣果着,青随没处下手抓,只好双手搂住乔西的公狗腰,以免滑落下去。只是不可避免的,得将脸贴着乔西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乔西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