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听说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文、实际是凶神恶煞的军情局特务,吓得他两腿一软的跪在地上。

    他非常清楚军情局是个什么组织,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窟,军情局特务就是恶魔,只要被他们盯上,说杀你全家绝不是恐吓,一定会说到做到。

    刘三儿虽然非常清楚,自己被要挟加入的日特组织,对叛变的人采取的手段极其残忍,但是眼前为了保护自己多病的妻子和住在西城郊外的父母兄弟,只有屈服的全部交代。

    原来刘三儿在新世纪大酒店做三楼主管,被日伪特务组织抓捕,以家人相要挟,命令他作为日伪特务组织在新世纪的眼线,只要发现可疑马上报告。

    在几次报告的嫌疑案件中,其中军情局淞沪情报战的特务在新世纪西餐厅秘密接头,就是刘三儿秘密报告,致使接头交易情报的军情局特务被抓捕。

    被抓捕的军情局特务,经受不住特高课审讯室各种刑具严刑拷打,叛变投敌,不但交代了淞沪情报战的组织结构和特务分布,而且还交代军情局马上就要派一支代号为‘螳螂’行动小组潜入淞沪,执行特殊任务。

    日伪特务组织根据被抓捕军情局特务的招供,马上派出大批军宪警,在淞沪展开大范围抓捕,没有来得及撤离的军情局特务组织的联络点被一个个端掉。

    这次日伪特务组织采取的雷霆行动,致使军情局淞沪情报站损失惨重,被捕的军情局特务又先后有人叛变,造成军情局淞沪情报站几乎瘫痪。

    刘三儿又交代了一些他报告给日伪特务组织的情报,给抗日组织带来惨重损失的几个案例。

    侯生听刘三儿交代出自己的罪行,恨不得一枪毙了他,哪怕是杀了他全家都不能弥补给抗日组织带来的严重后果。

    “刘三儿,我问你,跟三大少群殴后来又拜为兄弟的那个失忆人云上峰,是不是日伪特务组织,秘密打入新世纪大酒店的日谍特务?”

    “报告长官,我、我真不知道这个失忆人是哪条线上的,但是他的行为很神秘,特高课叫我秘密监视,一旦发现可疑马上报告。”

    侯生口气严厉地问道:“你说这个失忆人云上峰是哪条线上的,这是什么意思?”

    “长官,如果他不是你们军情局派到新世纪卧底的特务,又不是地下党的特工,那这个云上峰就很有可能就是个失忆的人。”

    “张三儿,把你潜伏在新世纪,有没有发现新世纪高层里面是否潜伏着地下党?”

    “这、这我还真说不清楚,平时董事长谷艺馨很少与外界交际,找她的人也不多,但是她跟淞沪上层人物的关系很不一般,那个经理徐正敏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我觉得越是这样越值得怀疑。”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侯生并不关心地下党的事,但已经提起这件事就想弄个明白。

    刘三儿皱着眉头嗫吁着说道:“谷艺馨和徐正敏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看起来不像是新世纪老板与总管关系,倒像是有组织的上下级关系,但这只是我的怀疑和猜测,说不准。”

    侯生又问了一些他关心的问题,最后一把将刘三儿揪起来,声色俱厉的低声说道:“刘三儿,现在你和你多病妻子和住在城西郊外的父母兄弟,都在我们掌控中,知道吗?”

    “是、是是,我听说过军情局的厉害,只要你们说出的话保证能兑现,我现在什么都交代,希望你帮忙帮到底,就把我和我的妻子和住在城西的家人,想办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好吗?我愿意将功折罪,一切听你们安排。”

    “很好,既然你有这想法,我可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但是要将日伪特务组织给你下达的每一件任务都要告诉我们,要想蒙混过关,那是自寻死路。”侯生口气狠厉地警告道。

    “长官,您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呀,特高课早晚会知道我叛变投靠了军情局,要是追究下来,我全家都得死。”

    “你放心,我们会给你立功的机会,叫特高课不会怀疑你,这样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安全,再说我们军情局也会从暗中保护。不过,要是你想隐瞒不报或暗中使坏,那你和你的全家就离死不远了。”

    刘三儿没想到军情局知道自己是日伪特务组织,潜伏在新世纪的特务,而且由于他出卖情报,给军情局淞沪情报站带来惨重损失,不但不取他性命,还留下他为他们工作。

    这倒是一桩好买卖,不过这可是在刀尖上舔血,弄不好会死无葬身之地,可他现在还有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