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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了不喝了!”酩酊的李七推着酒杯拒绝她。文羡卿不乐意了,又提上一壶酒摆在他的面前,“左右我两又无事,来,再来一壶!”

    李七捂着嘴就要吐,“我说,你这是才发现喝酒的妙处,大过年的没人陪,拉我作伴吗?昨日也不知谁先倒下了!大早上要不是的被下人们发现,我两非冻死了不可。”

    听了他的话,文羡卿收敛了了几分,她瘫倒在地上,大吼:“好无聊啊。”

    李七也躺在她的身边,赞同道:“今日着实闲了些。对了,自上次祁爷来了消息后,再无书信了吗?”

    “是啊。”文羡卿担心不已,哪有过年也不给家中传个平安的消息呢?信璨需要陪家人,她也不便打扰,好不同意逮着一个李七,只好拉着他醉生梦死了。

    “罢了罢了。”李七翻身坐起,“不能与你一道荒废,你快去收拾收拾,带你出去走走。”

    走?听起来就十分麻烦的事情,谁年假不愿意瘫在家中。于是文羡卿滚了几圈,撒泼耍赖道:“我不——”

    并不吃她这一套的李七,晃着身体左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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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摆地站起来,先将所有的门窗一并打开,寒风裹挟着风雪,燃着碳火的室内瞬间降了几个度。文羡卿哆嗦着抱紧自己,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喂喂喂,你干嘛!”

    李七将外头的下人唤进来,蹲在她的身前刮着她的鼻子道:“你看你邋遢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收拾些。”

    当李七的手点上文羡卿的脸颊时,一直惫懒的文羡卿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伪装。她以为自己糊面的粉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等李七再催,捂着脸自觉地冲进了内室里。本以为还要苦劝许久的李七惊诧地看她跑了进去,他抬起自己的手,不确定地又看了一遍。

    “你还不快些收拾,我们不出去了?”文羡卿巴不得他快些离开,自己好换衣裳。李七无奈站了起来,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大过年的有没有什么人,随便走走,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吗。”

    确定自己的脸没有问题的文羡卿,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你不要去收拾,难不成,还想喝酒?”

    “我这就走,等我片刻!”

    “等那良辰美景奈何天,却见朝朝暮暮与人眠……”

    戏台上咿咿呀呀哼唱着文羡卿听不懂的曲,她给李七添了壶茶,埋怨道:“你这么急着催我出来?就是换个地方喝茶?”

    李七指着下头,“这时节哪有地方可去,你瞧一路可没见几个人。”

    文羡卿着实不同意,“李七啊,酒量不好便认了吧,喝不过我不是什么失了面子的事。”

    “非也非也。”李七反驳,“我只是觉得,再在祁府待下去,祁爷就可以换其他的生计了。”

    “什么?”

    “蘑菇。”

    文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