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放心,大皇子不会临阵懈怠的!”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落话。

    “为了这件事,本相可是损失了不少的大将,你告诉大皇子,他莫要让本相失望才是。”

    丞相目光阴鸷,白子一落,铿锵有力。

    “他若是此时违背本相,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定然会告知大皇子。不过,我们又非没有损失,花楚儿、李卓可都是我们首领手下最优秀的蛊者,首领也都舍了。”

    黑衣人也是一肚子怨气,发现丞相的情绪不悦,忍了忍。盯着棋面上的棋子,恭敬地恭维了一句。

    “丞相果真好棋艺,这局是戛罗输了。”

    丞相挥了挥袖起身,俯视戛罗,气势凌然。

    “这棋盘不是你们擅长的,输了一盘棋算不得什么。本相得这皇位之时,便是你们进攻大氏转移大氏百姓注意力的时候。本相如此相助,若是你们在沙场上也输得一败涂地,那便说不过去了。”

    “丞相放心,我们育国,有的是勇猛之士!”

    ……

    入夜,月色清冷。月有渐满的趋势,眼见着又要到了每月的十五。

    司伯言醒来之时,仰头便只能看见那一轮冬月。浑身冷飕飕的,衣服浸了水,如今虽是已经半干,但在冬日里还是如同冰铁一般。

    咳了两声,司伯言迅速爬起身,见常乐就躺在他旁边,无泽和十里晕倒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司伯言伸手探了探常乐的体温和鼻息,发现常乐虽然浑身冰凉,但还是有气息的,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

    环视四周,他们正处在一条河流的岸边,面前的环境和云雀山的大不相同。

    此处平整许多,地势也平缓许多。借着月色,可以看见河对岸修的有矮土堤,再往上看,隐约能看见一层层梯田,还有稀稀疏疏的房屋一般的建筑物。看来,他们是被水流冲出了云雀山。

    司伯言望着面前几丈宽的深不见底的河流,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死鱼。这里三个昏厥之人,他也无法带着他们去对面寻人家歇息。

    如此,司伯言便先将常乐打横抱起,往无泽那边走去。将常乐放在了无泽附近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之上,转身便去周围捡拾干柴。

    他们今晚得先在这儿过一晚了。

    司伯言返回之时,无泽已经醒了过来,而且已经将周围的环境看过。

    “公子,我们这儿是在哪儿?”

    “不知。”司伯言将干柴往地上一丢,找了几块大石围了个圈儿,“火石还在不在身上?”

    无泽忙在身上摸了一圈儿,掏出两个石头来。还好当时他怕火石丢了无法燃醉茅,便将火石藏得好好的。

    司伯言从他手上接过,无意间发现他身上的体温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