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看向吕徽的伤口,药粉很好,伤口已经结痂,只是艳色仍旧醒目“我觉得,我很委屈。”

    他大言不惭地说着这样的话,叫皇后登时无言以对。她转目,又道“你口口声声说本宫毒害太子,本宫有什么理由毒杀太子?依本宫看,这不过是你单疏临的栽赃陷害!”

    “你可有证据?你可能证明?”皇后追问道。

    比起自己,单疏临更有毒害太子的理由。要是皇帝追查起来,他未必能走脱的了干系。

    “我,我能证明。”

    从房顶上忽然翻下一个人来,身上白衣紫边翩翩而落,站在了皇后和单疏临之间,冲皇后露出个有恃无恐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能证明。”

    皇后认得他,失声“应之问?”

    “对啊,就是我。”应之问笑嘻嘻道,指着顶上房梁道,“我坐在上面很久了,你不知道的么?”

    皇后苍白了面色。她当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怎会让他安然坐在房上?

    “你知道了什么。”皇后平复心情,想着这或许只是诈。

    “我全都知道了哦!”应之问点头,“鸡汤还有没有,我有些口渴,也想喝一碗。”

    皇后脸上血色消失殆尽。没有意外,应之问真的全都知道了。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这不过就是个意外,本宫和太子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谁知她性子这样烈”

    “对哦对哦!”应之问笑眯眯的接话,“我行医这样多年,还第一次见过有人烈得将烈性春毒当水喝。”

    “本宫”

    “是嘛是嘛。”应之问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扔给单疏临,“我知道皇后娘娘您是贵人多忘事,拿错了嘛。”

    皇后抿唇。

    “不怪您不怪您。”应之问笑眯眯的瞧着单疏临将药丸给吕徽送下去,“我怎么敢怪皇后娘娘您呢?都是我不好,怎么就跑到房顶上去晒太阳了,还在太子府的房顶上晒太阳。”

    “唉,要是我娘知道了,恐怕又要拎着我罚跪。”应之问叹气,摇头转身要出门,“我还是进宫去和陛下唠叨唠叨,解释解释,给我的膝盖一个忏悔的机会。”

    “慢着。”皇后叫住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变故丛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只能去想如何将这件事的影响消到最小。

    而应之问,也没有打算真的进宫去告发。

    他转头,看向皇后“我原以为孩子埋怨母亲,只是矫揉造作,我原以为来世不入帝王家只是当权者的无病呻吟,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应之问笑“啊,看来我是太天真了,还劳烦皇后娘娘好生管教管教。”

    皇后又哪里敢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