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的‘晏’?”

    她再次轻轻摇头。

    “是盛宴的‘宴’。”

    “是犹如生命般浮华的盛宴。”

    也是一场注定会流散的盛宴。

    “宴……”声音穿过他的唇齿,带着来自肺腑的感叹。

    “……什么?怎么了?”

    阿宴抬起头,擦干嘴边的酸水,明亮的眸子里充盈着泪水。

    “只是,在练习叫你的名字。”禺山冷冷地回复。

    阿宴白了他一眼,然后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自己的呕吐物蔓延在这座监狱的地面上,她感到难为情。

    她四处搜寻着,想找到清洁工具来处理这一摊胃水。

    翠纱哆嗦的身影就在不远处。

    闪亮的鱼尾礼服跟随着她大起大落的呼吸折射着刺眼的鳞光。

    像一尾搁浅的名贵金鱼。

    阿宴靠近翠纱,觉得还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她还没有从翠纱口中得知的。

    一个矮小的背影却如同天降,突兀地挡在翠纱和她之间。

    就在阿宴诧异之间,那个背影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阿宴姐姐……”

    是小发。

    阿宴刹那间止住呼吸。

    她与小发相对而视。那确实是小发,眉眼间是孩童的天真。

    以及怨愤。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小发质问着。

    阿宴回想起小发从她身边丢失的那个时刻。

    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回忆,眼前的小发在眨眼之间幻化为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