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好喝么?”声音再次飘过来。

    “什么?你说,你说那酒?那酒有毒吗?我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清了啊?”

    “那怎么是酒啊!那是血啊!你们的血!”

    “什么?”

    “血!”

    血这个字眼,让叶江川不寒而栗,再加上一阵紧似一阵的晕眩感让叶江川十分懊恼。他一直自信有一个耐得住折磨的身体,怎么会在这么个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可是,真是没办法!

    他用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侯,四周还是一片模糊。

    空气中有种难闻的香气。

    须臾,视线又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呕,可费了半天劲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目光所及,房间里的物件摆设也变换了位置。墙壁上,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面镜子?镜框是歪的!铺着花格子布的木桌子怎么被移到了窗台那边去了呢?桌子上是什么?两个高脚酒杯,酒瓶是倒了的,暗红色的液体流淌得满桌,满地都是。插在矮脚花瓶中的那束直凌凌的龙爪样的花蓝色彼岸花!又出现了!那花散出一种诡异的幽幽的蓝色的光,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他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蓝色彼岸!

    这花已经给了他提示,他居然还是将这个女人当成了白梅梅!

    自己怎么会大意了!

    叶江川转过头去,墙壁上的画儿还在。不同的是,画中的几个孩子都头朝下,像是要从画中跌出来一般,整个画面呈现着不祥的色彩。

    烛火还在跳跃,空气变得污浊不堪,香气还在,加杂着一股难闻的发霉的味道。

    这里的空气简直令

    人窒息!

    叶江川忍不住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口,试图将封死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但无奈窗户被封得很紧!无论使上多大的力气,它都蚊丝不动。门也打不开!

    咦?

    那女人呢?

    叶江川心跳加快,像是怀里突然蹦进来一只兔子。他好像又听见了蟋蟀叫。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又一次站到了那幅画下,叶江川总想着能从这幅画里看出什么。他试图要将那幅画扶正,画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的手指所及之处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迹,油腻的涂料粘得他满手都是。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正要找个什么东西把它擦干净,一条白绸手帕递了过来。

    沿着白绸手帕抬眼看去,那是一只润白的纤手,毫无血色,指甲极长,并且被涂抹成了厚重的黑色。目光上移,叶江川自觉后背瞬间起了一片的白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