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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儿先回去,以后若有事,直接让人告诉本宫就好。”眼神宠溺的几乎将人溺毙。

    穆千潼强压下那颗颤栗的少女心。

    这……这语气……温柔的,简直不要可怕了,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独孤太子凤楠吗?

    穆千潼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可以,走了吗?

    待看着穆千潼离开,凤楠内敛起脸上温柔的神情,手摇孔雀扇,大步向内殿走去。

    内殿光影绰绰,繁华添漆的榻边设着一张金丝楠木的脚蹬,明黄色的绣龙镶珠纱幔拢在两边,似龙腾飞,卷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盈盈龙涎香自榻边小金熏香炉中袅袅散发而出,吐着柔和的云纹之姿,在奢华殿宇中,翩翩舞动,酝酿着暴雨前最后的平静。

    凤湛抬手,一掌将那小金熏香炉扫落在地,这一声,刺耳慑人。

    大殿内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圈,战战兢兢的缩着脖子。

    “父皇。”凤楠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撩月白色太子常服,跪在众人面前,垂着眼眸。

    “太子去哪了?”凤湛半撑在榻边,眼神十分严厉,一手抬起,宽大龙袍拂袖而过,席卷着凌厉大气的王者之风,“部退下。”

    凤楠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没有动一下,待人部退去,狭长眸中浮光掠影,有着低低的嘲弄。

    “儿臣方才接到殷相上递的奏折,刘相嫡子在苍衡学院,火烧万凤楼。”

    万凤楼,藏书千万,里面都是历代帝王最在意的珍贵书籍。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凤湛勃然大怒,眼底杀意毕现。

    “父皇,儿臣以为,刘相做事兢兢业业,其教育出的嫡子必定有乃父之风,是万不会无故做出火烧万凤楼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嗯,太子所言有理。”凤湛让他起身,收敛来得快去得快的怒容,仿佛这怒火就没有真心实意的出现过,“想必这件事一定是殷宗陷害。”

    凤湛想到那日殷宗逼着自己拿出几十万两黄金的事情,心肝肺就气的发疼,要是能有机会处置殷宗,对他来说求之不得。有机会要杀,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杀!

    在他眼中,什么历代宗亲最珍贵的墨宝书籍,都比不得黄金在他眼中重要。

    凤楠唇角浮动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之前他还琢磨这天大的事,陛下是否曾在暗中推波助澜。

    现在不过刚提及此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杀殷相。

    为除殷相,不惜一切,看来黄金在他心中,重于一切。

    他站起身,卑躬屈膝说道:“父皇圣明,这件事,必定是殷宗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