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段正淳又笑,“荣妃说,正坤昨天问她一盒胭脂花费几何,知道后,竟然说,那抵得上京城左近一户中等人家一年的结余,所以太过奢侈,”

    段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没想到,正坤竟然这么快就去了解这些事,但是父皇,儿子觉得,荣妃娘娘,应该因此感到高兴吧!”

    荣妃向你吹这样的枕头风,重点应该是他儿子进步了,懂事了,当然,也会顺道小小的踩我一下。

    正坤这小子,怎么只关心胭脂水粉这些小玩意?你问问你老娘的那些郑重的装起来的珠宝啊,那应该才是真奢侈,可能随便拿出来一件,就抵得上一户中等人家几辈子的收入。

    段正淳没有说荣妃如何,他也抚须道:“为父是很高兴正坤能关心这些事,”

    所以说,荣妃的枕头风吹得很成功。

    但你知道这事即便有功劳,也要算在我头上吗?

    算了,我也不在乎这个,“作为皇室子弟,儿子等,本就应该多关心这些民生之事,”

    “誉儿你能明白这些,还能教导弟弟们也要如此,为父很是高兴,”段正淳说:“你这个大哥,做得很不错!”

    他也清楚,想让自己现在及将来还会有的儿子和睦相处,委实是有些难,但这不妨碍他对段誉寄托这样的期望。

    作为皇帝,他希望自己的接班人是最优秀、最有利于政权延续的那个,同时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兄友弟恭,和睦友爱。

    也是作为一个皇帝,他就霸道的对儿子寄托了这样的期望。

    “父皇放心,儿子定会尽力,我也期待着我们兄弟,将来一定会和睦友爱,”段誉说。

    和兄弟成为仇敌,段誉是真不想,所以他也好好想过这事,真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古语有云,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那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能耐的那些面,毫无保留的秀出来,让弟弟们自惭形愧,让他们清楚的感受到那巨大到让他们死心的差距,最后都没有勇气和自己争夺。

    他忖度,这当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应该能省不少事。

    “所以父皇,儿子想,能尽快去皇庄,这样一来,日后也能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去,实地了解这些民生之事,”

    心情大好的段正淳很爽快:“好,好,苏进贤,尽快料理好那边的皇庄,”

    “太子想要抽调的工匠,包括太子向地方抽调的那些工匠,也帮着一并催催。”

    “谢父皇,苏总管,得请你多费心!”

    苏进贤连连摆手:“万不敢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皇上,太子,虽已着人在赶工,但那边的房舍,因贵人甚少移驾,有些年久失修,估计至少还需要月余的时间,才能修缮完毕,”

    段誉闻言,也摆手:“苏总管,真不用太费心,只要收拾出几间能住的房子就行,说起来,父皇,对房子,儿子也有些想法,反正工匠都有,到时我也想试试,”

    苏进贤忙道:“既然太子打算小住,那可万万马虎不得,”

    他也难,太子虽然这么说,但要是将来皇后得知自己在这事上这么不用心,那可有得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