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催促道:“快说说。”

    “那青阳郡主曾经嫁过一次人,嫁的是一个侯府的嫡子,可那人身子不好,没过多久就过世了。青阳郡主守了三年孝,便搬出来自己住。这十几年来都未在改嫁,一直住在郡主府。至于留园,好像也是在郡主府里。”

    沈老太太皱了皱眉,“那有打听到郡主府近些日子有外人进去吗?”

    沈彦扬摇了摇头,“没有。都说青阳郡主很少出门。就是昨天难得的去了城外。”

    沈如晚道:“那应该就是去了安国公府的花宴了。早知道,我就该去拦住这位郡主问一问。”

    “晚丫头,你要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还凭白得罪了人。”

    沈如晚不解的看向阿嬷。

    “这青阳郡主寡居多年,是个寡妇。你若是贸然过去问她,你阿爹是不是在她府上养伤,她怎会承认?这是要避嫌的。更何况我们除了知道你阿爹是在郡主府,可其他事情一概都不清楚。万一,要是弄错了呢?”沈老太太觉得这事很是棘手。

    郡主府难进,开口要人只怕更难。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沈如晚开口道:“阿嬷,八方阁的消息不会有错。我相信阿楚姐姐。阿爹一定是在郡主府。”

    沈老太太让沈如晚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晚丫头,阿嬷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们所知道的太少了。等你三哥回来,再一道商议如何去这郡主府。”

    到了傍晚,沈彦远也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好。

    沈老太太知道三郎最是稳重之人,很少见到他这模样,“三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彦远说道:“阿嬷,若是要搬出去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先搬到客栈住一阵子的了。前几天明明已经谈好要租下的院子,不知怎的那家主人突然反悔了。我还去了好几家,刚开始还挺热情的,后来问起我的姓氏就改口是说租出去了,也有干脆说不租了。”

    沈如晚听了很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都不租了?

    她不由问道:“三哥,要是我们搬到客栈,会不会也突然不让我们住了?”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晚丫头说的没错,也很有这种可能。看来,我们沈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人了。”

    沈如晚低下头,自责道:“三哥,会不会是我昨天走失,让人恼了?”所以才会有人出手对付沈家。

    沈彦远想摸摸她的头,却忍了下来,“晚晚,别多想。这事与你无关。”

    沈老太太低叹一声:“既然连租都租不到,只怕我们要自己买宅子,也会有阻碍吧?”

    沈彦远:“阿嬷,你说的没错,我亦去问了,可惜那户主本来想卖的,也反悔了。”

    沈如晚听着阿嬷和三哥的话,心想,会不会是昨日跟苏家人争执惹怒了侯府,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在驱赶她们一家?

    若是不是住在顾公子的宅子里,她们要面临的无处可居了吧?

    可顾公子的这个宅子也不能继续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