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俯上百人家宴,喜气洋洋,数碗烧梅酒落肚,寒道、寒澈腿发软,脚踩棉花,不胜酒力,眼前喷喷香的菜品,这一道想吃、那一道也想吃,但终究要先吃哪一道呢?自己把自己难倒,晕晕欲倒,这就晕菜了!

    行秀、费举眼见着这二位魔爷爷,还没等张口吃菜呢,这就要醉倒,那怎行呢?急忙吩咐着管家端来青梅酎。

    说来此青梅酎,乃是解酒、解毒的一剂良药。此梅,非梅花也,乃是一种少见的梅果,重重挑选,精心细作,渣取鲜汁,入瓶尘封。年头经久,取之倒入水晶杯中,如血一般鲜红醇厚,清香扑鼻,入口甘甜,齿颊留香。

    若不是二位魔爷爷晕菜了,行秀、费举可是舍不得拿出此酒呢?金贵着呢!

    只片刻,水晶杯剔透闪亮摆在寒道、寒澈桌前,管家手中一把水晶壶盛着半下青梅酎,壶嘴轻抬,对准杯口,佳酿成弧线湍湍入杯的那一刻,顿觉,醇厚的香味钻入口鼻,二人不自觉的闭上双目,提起鼻子,犹如扑在一朵盛开的红玫瑰之上,细嗅芳香。

    眼见着闪亮亮的水晶杯,赤色如火一般的美酒飘香,两人陶醉,畅怀举自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忽闻寒澈言道:“美哉!再来!”

    半壶酒,那够他们俩你一杯,吾一杯的畅饮,没一时,酒壶喝个底朝天,行秀上前道:“行了,行了,菜还没吃一口呢?且尝尝这道旋花酥鱼,这可是一道名菜,刀工做工讲究着呢,今天咱吃,有机会在跟吾地少魔主讲讲这道菜;还有这蒸骨香肉,尝尝,快尝尝”

    侍者上前,为寒道、寒澈盘里布菜,几杯青梅酎下肚,二人觉得清醒了许多,稍稍起身,腿觉不颤,脚下不绵软,心头甚喜。

    眼见着半掩琵琶半遮面的曲子似流水湍湍而过之后,四行舞者着四色彩衣、蓝、粉、青、紫登场,手持四色折扇,随着欢快的乐曲翩翩而舞,既柔美又不失刚劲,赏心悦目。

    此一时,众人欢饮,不停的上前谢酒,寒道与寒澈,脸色被烧梅酒烧成绯红色,盛情自是难却,与众人欢饮。

    且说卡吕、芬克,自是不会放过这个与两位魔爷爷交流感情的好机会。

    见时机正好,半醉半醒,一人抱着一位魔爷爷欢饮欢聊,好似遇到了苦寻多年的知己一般,相见恨晚,叽里咕噜的话一车一车的往外倒,聊得是如油漆似胶,分也分不开,稍一没声,正在对饮,那话都在酒里边呢!

    话分好几头来说,这一边呀,先喝着,那一边呀,咱得说说雪神了。

    上次说到天庭之上,天帝与雪神御书阁内研墨、铺纸撰写书文,君臣相谈甚悦。

    忽见一天官前来回禀,老君有事前来面圣,天帝点头道:“传。”

    不一时,眼见老君着一件灰色八卦仙衣,白髯飘散胸前,仙风道骨走进来,施礼罢,言道:“回陛下,为美神所备厚礼已准备妥当。”

    “嗯,冬生,稍后引众将仙岛替朕问候美神。”闻听天帝言罢,雪神只觉得心头一阵狂喜。

    “遵旨!”雪神施礼道。

    “陛下,还有一事。近日截魔岭处,群妖骤出,群魔乱舞,皆因暴风骤雨之时,霹雷劈断震慑山峰之圣剑。”老君沉思道。

    “此事何时出?怎会如此?”天帝问道。

    “数日前,截魔岭处突然出现五条黑色巨莽,呼风唤雨,欲化龙逆行上天。电闪雷鸣之时,其盘踞环绕圣石之上,霹雷将一条黑莽尾端霹断的同时亦霹断圣石。”老君回道。

    “截魔岭为魔君管辖之地,其是否出手收拾群妖、群魔?”天帝问道。

    “老臣未曾闻听魔君、魔尊着手收拾群魔乱舞之事,反到是有耳闻,魔君正在择良辰吉日为魔尊拾得二子,宣告四海八荒、壮其魔界威风庆祝之事。”老君道。

    且说闻得老君言,雪神的心‘咯噔’一声,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心下暗思:“寒道、寒澈二人随吾一起长大,形同手足,这便弃了吾,回到其父身边去了不成?此一事,怎生是好?”

    思罢,眼见着天帝凝眉问道:“老君,此事吾等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