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珊瑚朵本就气性大,哪受得住波兰花这般嘲讽,窝一肚子地火。

    闻听宽漾之言,异常地坚决,心中也知大婚之夜双妻决斗,令其有多么地难堪,遂低头不语。宽漾走上前,抱住她说道:“今夜你我大婚,与她无关。”

    气氛稍有缓和,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时此刻,珊瑚朵依偎在爱人的怀中,想到'寡妇'二字,揪心的疼,身子直打颤,她紧闭双眼、欲言又止……

    忽闻有侍者敲门,尊上转身出。

    一个刹那,波兰花之声在珊瑚朵耳边响起:“你怕了吗?寡妇!自以为是,寡妇!你死了,宽漾都不会给你前来收尸,不信来试试!寡妇,咯咯咯……”

    仿佛一双冷冰冰、凉森森、无形沉重的手,掐住珊瑚朵的咽喉,让她窒息,空中一双厉目直勾勾将其他逼视,瞬间,她踉跄向后退出数步,险些跌倒!

    忽沉寂,只片刻。

    见其浑身颤抖,银牙咬破红唇,嘴角淌出一溜鲜血,怒满胸膛,闻听‘呛’一声宝剑出窍,破门而出!

    且说尊上站在殿门外没敢走,见其火冒三丈,破门而出,心中一惊,顾不得其它,飞身拦在其身前。突见珊瑚朵一剑戳在宽漾的肩胛窝之上,低声吼道:“你闪开!”

    “不准你去!”尊上厉声呵道。

    “呀!‘噗嗤’一声,一剑戳进其肩胛窝!

    珊瑚朵也实是没有料到宽漾会不躲,唬得一激灵,猛地拔出宝剑,疼得宽漾惨叫一声。眼见着一个大血窟窿,鲜血喷溅而出!珊瑚朵汗珠与泪珠齐落,一跺脚,飞身起,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疾驰而去!

    且说珊瑚朵气性大是一方面,也是心娇,其已有了身孕而不知。

    也是被波兰花几句话给刺激的,若不去,准成寡妇,珊瑚朵若不去也得被其逼疯。说来,波兰花此话实为半句话,纵算是去了,也保不准成寡妇,她已然是因爱成恨,形同一个病人一般,张牙舞爪,揣着一颗鱼死网破之心,一手导演着一幕悲剧的上演。

    且说珊瑚朵这一走啊,竟成了二人的永别,再也没能见上一面。以至于,在滚滚如流的岁月里,尊上发疯的寻找,犹如昙花一现的爱情,却惊艳了他的一生!

    却说行秀跟费举闻听侍者来报,撂下手中事,飞奔殿门处,一看这架式,满地是血,尊上手捂肩头。遂大惊失色,急上前一把扶住尊上大呼一声:“取药来!传卡吕、芬克。”

    且说尊上,顾不得疼痛,一转身,直奔波兰花处而来。此一时,天色已黑透,俯内的侍者全都在忙碌张落着大婚之事,竟无人注意到波兰花何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尊上至此处,‘咣当’一脚将门踢了个窟窿,却扑了个空。直气得直迷糊,转身坐在外室的桌前,少刻,端起桌上的半杯水‘咕咚’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却说,这是尊上多年来的一个习惯,多数的时候,他都会坐在此处喝一杯水,波兰花在熟悉不过

    眼瞧着行秀跟费举紧随在尊上的身旁,侍者已取来止血药敷擦,正要上前之时,突然间,闻听‘扑通’一声,尊上一头栽倒在地,气息全无。

    “啊噢,啊”耳边传来尖叫声不断,顿时,众侍者乱作一团。

    “吾的天呐!尊上!”

    行秀,哀嚎一声,扑上前,跪在地上,眼见着尊上气息全无,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纸,似是中毒!

    且说谁也没有料到,于自家府上竟有人投毒。这还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