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先说光目、光法二天王,下殿点齐十万名天兵,五百员天将,整备妥当,即刻出发。眼见着先锋官地利尼、波兰花、旋极子三将引三万天兵、二百员天将在前,浩浩荡荡的向截魔岭一处杀来。

    且说这三员老将,前番在截魔岭一处被群蜂蜇得着实不轻,胖头肿脸,险些丧命。

    此一时,再次奔截魔岭而来,虽引兵十万,将数百员,想起乌洋洋成群结队的群蜂在加上群妖骤出,群魔乱舞,心有余悸,实是无有一底。少刻,闻波兰花问道:“师兄,但不知吾等如何应对截魔岭一处的群蜂,前番吾等险丧命其针下?此仇,怎个报法?”

    地利尼道:“师妹,不必过于顾虑群蜂。吾思群妖、群魔既出,群蜂恐是会躲于石洞深处不出。听闻群魔异常凶狠,连夜奔袭残害数万百姓之命,吾等以一敌十,务必要谨慎呐!”

    二人言谈间,转头看向一旁边的旋极子,见其绷着个铁青的脸,一言不发。其正在暗气:

    “自从铲除二黄妖,火烧金团山以来,就没得好!到处挨白眼不说,前番,截魔岭险些丧命毒蜂之口,今又群妖骤出,前来除妖。前番之伤未好,若再添新伤,非得把小命丢在此处不可,可恨的群妖,无端造甚么恶?该死,真该死!”

    不一时,闻听波兰花问道:“师兄,你这是怎地了?小脸绷地刷白呢?”

    旋极子气道:“不,没怎地。哎呀!吾是想说,旧伤还未好,至此处在弄出新伤,小命就得交待到截魔岭了。师妹啊,师兄若有个好歹,别忘记了给师兄收尸!”

    波兰花寻思半晌,问道:“师兄,怎说出如此混话?几群妖、几群魔,竟将你吓得挂了,不会吧?在吾眼里,群妖群魔不过是呆愣愣的木鸡,倚仗着数量多罢了,砍它们还不是跟切瓜剁菜似的,看着它们齐刷刷的倒在脚下,吾现在就开始兴奋、快活,自豪!咯咯咯”

    “师妹,有你哭的时候!”旋极子道。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金乌西坠,狡兔东升。

    且说先锋官三将,先行引兵至截魔岭一处山岗之上,不一时,光目、光法天王与众将落至此处。

    眼见着西面天空那一线血红残阳没落在遥远的天际线下方,夜色冉冉拉开大幕。千山万岭,高低交错,没有一个章法,皆呈随意懒散状,形同魔鬼的枯爪齐齐伸向夜空,欢呼雀跃,群魔乱舞,耳边阴风飒飒直贯脚底,吹得人不由自主的背后发凉啊!

    少刻,众将寻一块山坡稍稍平坦处,依着一片密林落脚扎下营盘。光目、光法天王急命:“地利尼、波兰花、旋极子各引兵三千名,五十员天将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巡山五里之外。有妖情,立即返回来报。”

    “得令呐!”三将领命,点兵分头而去。

    少刻,光法天王引兵三千,五十员天将,沿着营寨身后的密林向北一路巡视。

    且说此一时,截魔岭正逢深秋,金风飒飒吹来,凉爽惬意。

    眼见着密林之中地面所积厚厚的枯叶,被金风吹得呼啦啦地山响,打着旋儿,犹如成群结队的大翅膀黄叶蝶,翩翩飞舞,耀目惹眼。

    光目天王在前,众兵将随在后,行进在密林之中,偶闻几声鸦戾,异常的清晰。

    但觉金风摇动树枝,犹如演奏乐曲,仿佛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千人乐团,雅音流出令人陶醉,若不是此处群妖骤出,群魔乱舞,还真是一个风景迷人的圣地。不知不觉间,行出甚远,连一个妖,一个魔也末有见到,遂沿原路返回营寨。

    至夜里戌时过半,先锋官三将引兵回,皆未见妖情,众将轮值守营。

    少刻,光目、光法二天王飞身出营外,落至一山岗之上。四下里寂静无声,黑漆漆一片,仿佛一切皆早早地进入了梦乡。瞧了老半天,心中甚是疑惑:“听闻此处群妖骤出,乌乌洋洋成群结队,怎地又如此安静,一个不见了呢?难不成,其集体出远门,没在家?”

    好半晌,闻听光目天王道:“不知何故,如此寂静?莫不是逢天黑又都奔袭百里之外害命去了?直至天亮前才归?”

    “呃,言之有理。”光法天王应道。

    光目天王接道:“既是如此,吾等又怎能视而不见?莫不如,来个痛打饱死鬼,直接送它们上路!且回营盘,排兵排将,分四个方向,张开罗网,迎接群妖三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