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一眼,阿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太医把脉好一会儿才道:“请皇后娘娘放心,姑娘的身体无恙。”

    “应姑娘方才摔了一跤,果真没事吗?”轻舞再三问,太医收起药枕道:“观姑娘坐姿,闻气息下官肯定她无事。请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这点把握下官还是有的。”

    太医已经这样说,轻舞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太医回去候命。

    轻舞送太医走后,托月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道:“轻舞姑娘,托月无事,还请告知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应姑娘,如何不见李家少夫人?”

    轻舞似乎终于发现偏殿内少一人,神情有些着急地问。

    托月背对着轻舞,淡淡道:“大姐姐担忧姐夫,坐立难安,横竖托月这也没什么事,便让大姐姐去陪着姐夫。”

    “应姑娘可是马上回府?”

    轻舞道一声知道后面不改色地问,语气有些急促,暴露出她内心的不悦和恐惧。

    托月感觉到她情绪波动,无奈轻声道:“皇后娘娘盛情,宫廷御宴原不应早退,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早些回去陪家人吧。”

    “奴婢安排人送姑娘出紫云台。”轻舞唤来一名太监道:“应姑娘身体不适,你务必亲自送姑娘上马车,再回来向皇后娘娘复命。”

    “奴才遵旨!”

    太监领旨,回头对托月道:“应姑娘,请这边走。”

    托月客套一句跟着太监出了偏殿,其实她也想早些知道,李云湄最后塞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可在紫云台明显不行。

    走出紫云台,坐上马车,托月不敢放松,依然紧绷。

    从紫云台到应府,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路程,若想有人想要她性命,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古人云事出反常必有妖,李云湄的针对太过不智,无论是因为讨厌她还是有别的原因,也不应以连累李府为前提,除非……李云湄不是李云湄。

    托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过也唯有此才解释得通。

    正殿大门紧闭,皇后娘娘坐在凤椅中,依然一派慵懒妩媚、风情万千,眼神却充满危险、阴鸷、嗜血。

    两名暗卫拖着一名女子进来,女子经历过一番酷刑,浑身浴血。

    从衣物和发饰还是能够看出,女子正是被拖出去杖责三十的李云湄,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

    轻舞伸手在李云湄的衣领内摸索,用力一撕大殿内响起一声惨叫,轻舞手上多了一张皮,确切点是一张人皮面具。

    “果然……”

    皇后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

    轻舞扔掉人皮面具道:“皇后娘娘,凡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暗中搜索过,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