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言点了点头:“也行,你这胳膊上的伤回去得好好养几天,想来你的卧房宋海应该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你回去之后可以直接过去休息,到用晚饭的时候我再让人来叫你。”

    两人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杜夏的手机没有跟着她穿过来,唯一能够辨认时间的手表今天也当掉了,以后她就只能瞧着天色猜时间了。

    三人回到临风院,宋海果然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杜夏的房间安排在临风院的另一边,离宋嘉言的主屋隔着一间库房、一间杂物间。

    屋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家具宋海都是准备齐全了的。

    一进屋就摆着一整套春台桌凳、房门左侧依次放着盆架、梳妆台。

    盆架上下两层都各摆放着一只铜盆,横木上还搭着两张洁白的锦帕。

    梳妆台上也整齐的摆着一排胭脂水粉。

    屋中间摆了一联屏风,把一间不算大的屋子分割成了两半。

    里间摆着一张描金彩漆拨步床,床头是和拨步床配套的金漆桌子,上面除了摆着两盏铜制烛台之外,还有一只素色瓷瓶,里面错落的插着几只荷花和莲蓬,看起来倒是十分雅致。

    虽然知道晚上杜夏不会在这边睡,但是宋海布置房间的时候也没有敷衍了事,屋里的一应家具、摆件,他都是花了心思的。

    虽然是在自己的院子,但是这间屋子以后到底是杜夏的闺房了,所以宋嘉言也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飞快的扫了两眼。

    确定宋海确实有好好布置之后,宋嘉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自家公子点头了,宋海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宋嘉言也注意到宋海眼下的乌青,遂朝他摆了摆手道:“差事办得不错,一直忙到现在你也辛苦,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房里不用伺候,你明天早上再过来。”

    知道公子这是变相的让自己休息,宋海连忙低头道谢,得到宋嘉言的首肯之后,他才离开临风院回去补觉。

    宋嘉言也没打扰杜夏,宋海离开之后,他和宋洲也紧跟着离开了。

    杜夏关上房门,随手把背包卸下来扔在桌子上后,坐在凳子捞起衣袖看了看。

    确定伤口没有鲜血渗出来后,杜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估摸着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左右她待着屋里也无事可做,索性绕到里间,踢掉脚上的绣鞋后,爬上床补起了觉。

    今想到天晚上要和宋嘉言呆在一个房间,杜夏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觉,保险起见她还是先睡一会,先把精神养足了再说。

    杜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人敲门,她才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敲门的是府里的丫鬟,据她自己说是秦氏把她安排过来伺候杜夏的。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杜夏哪里让别人伺候过,所以当时她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

    然而杜夏拒绝的话才说出口,小丫鬟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抽噎着说:“夫、夫人吩咐我过来伺候姑娘的衣食住行,您要是不要我,我回去肯定会被责罚。”

    杜夏倒是知道在古代奴仆是没有人权,虽然她早上见到秦氏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和善的人,但是她到底不了解对方,心里也不愿意让小丫鬟因为自己的缘故被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