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件的当事人顾茗反正也不能出面,打包了下行李,过了几天就跟着白疏寒飞回了s市。

    一进门,白疏寒笑眯眯地喊了声:“爸妈我回来啦。”

    没有人回答他。

    白疏寒茫然地拉着顾茗往客厅走了走,然后一抬起头,看见整个客厅乌泱泱的人。

    他头上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而他身后,顾茗头上缓缓冒出一个感叹号。

    白疏寒僵硬地站在原地,然后开始尬笑,接着摆了摆手打招呼:“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大伯三叔二姨舅舅大哥表哥堂姐……你们都在啊?”

    他们整个家族的人是都聚在这里了吗?

    就为了围观顾茗?

    顾茗被他牵着的手已经出了一手的汗,眼前这场景看着,怎么那么像三堂会审。

    而他,就是在场唯一要被审问的囚犯……

    顾茗:怎么会这样!

    白疏寒捏了捏顾茗的手,示意他不用紧张。他又对家人们介绍道:“这位是……”

    所有人齐刷刷地喊出两个字:“顾茗!”

    白疏寒敏锐地从这异口同声的两个字里听出了种种不同的情绪。

    他的爷爷、外公、爸爸、哥哥一脸肃穆,喊着顾茗的名字,满是审视。

    他的奶奶和外婆则无比端庄,无比慈祥。

    而他的妈妈伙同堂姐,一脸迷醉,仿佛在欣赏顾茗的盛世美颜。

    只有于荆,五味杂陈,复杂到连白疏寒都品不出所有情绪。

    白疏寒:这家是没救了,没救了。现在带着他的小明走还来得及吗?

    他尴尬道:“哈,哈哈,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啊。”

    他立刻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于荆。

    而于荆轻轻扭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顾茗简直就被定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他应了一声,也没法把白疏寒的亲人们称呼全了,只好简单道:“大家好,我是顾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