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她又‘喂’了两声,对方还是不回应:“请问哪位?”

    “是我,云生。”

    她和萧云生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好,云生。”

    问候的时候,熟悉,又陌生。

    他们算朋友吧,周徐纺觉得应该是算的。

    “我要去普尔曼了,苏婵也要去。”萧云生在电话里说。

    “可以不去吗?”

    苏鼎致父子也都在普尔曼,他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不可以。”他回答得平静,似乎已经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八年没见,如今他已经是萧轶的养子了,说实话,周徐纺并不是清楚他和萧轶、和苏鼎致父子是怎样的一个关系,是否像苏婵那样已经归顺,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他们还会拿们做实验吗?”周徐纺试着问。

    “应该不会,我和苏婵已经是失败品了。”

    本就只是年纪不大的少年,说起话来淡薄又深沉,老气横秋的。

    大概是因为历尽沧桑了吧。

    周徐纺怎么也放心不下他:“那为什么还要们去普尔曼?”

    他语气事不关己似的:“就算是失败品,应该也还有点作用吧。”

    “我——”

    “徐纺。”他打断了她,“别来找我,离苏家那对父子越远越好。”

    不知何为,她总觉得他像在交代后事。

    周徐纺很不安:“那怎么办?”

    “我不要紧,我跟苏婵一样,算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电话那头传来机场的广播声,少年催促着,“我快上飞机了,不跟说了,把手机给江织,我还有些话要同他说。”

    周徐纺把手机给了江织。

    “江织,能走远一点吗?”他不想让她听见。